“诶,织田作。”他用胳膊肘戳戳旁边的织田,如此调侃:“你什么时候跟我家千里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俗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秘密这两个字,织田便在内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什么秘密?”
“你问我什么秘密?”太宰狡黠一笑,佯装审视,直勾勾地盯着,给予对方压迫感,见织田仍‘不明所以’,便提醒:“诶——那刚刚你们两个眉来眼去是是给谁看呢?”
“……眉来眼去?”这回织田可真傻眼了。
安吾总算搞懂了现在的状况,看着织田满脸问号不禁扶额。
随后悄悄在太宰身后伸出一根小指。
这提示简洁明了,织田瞬间会意:“不,你误会了,我想她并不是那个意思。”
见他看见,安吾的手猛地一下缩回去,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至于太宰,以他对人性的理解,当然能看懂千里没有那个意思,可他却还是在该死的装模作样,不知道给谁看,多么可笑。
他知道自己胸腔里时不时沸腾着的情绪是什么,它是在无数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以及无数人口中出现过的——爱意。
……真是糟糕透了。
而将内心与外在分离开是太宰格外擅长的事,无论心里如何,他面上总能装的毫无破绽:
“是吗,那你们想在手机里谈的资金是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至少在织田看来是这样的,什么都不说反而会引来无端的猜疑,他再三斟酌,回答:“你知道我在战争之后收养了几个孩子吧,这笔资金是用在他们身上的。”
他觉得这还不够,便又补充:“并不是白拿,之后要还。”
话语是不可视的隐蔽丝线,它能将人的思想与现实串联,是探视他人思维的桥梁之一。
听罢,太宰沉吟片刻。
“原来如此。”
喃喃一句后,太宰便恢复到该有的状态,吐槽敌人吐槽工作吐槽老板,一字不提千里,织田才终于得以喘息。
但此刻,三人中还存在一个‘异端’。
太宰从小被千里收养,织田在杀手时期便与千里相识,他们几个认识的时间都足够长。
可安吾就不一样了,他今天第一次见到太宰的姐姐。
几十秒的照面能看出个鬼,安吾的好奇心驱动着他重新将话题引到千里上来:
“话说,我们似乎很少听你谈起家事。”
“家事?你是指千里吗?”太宰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似乎还没从无趣的工作中回过神:“我确实很少提起她,你知道的。”
他直起身子:“毕竟港口黑/手党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知道太宰有个姐姐的人不多,连他自己都不甚提起。
因为黑/手党这个圈子早就被各位染成个黑红色的大缸了,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他还有个姐姐,保不准会出什么事。家属被牵连的事在黑/手党圈子里并不少见,却也只能怪那个人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