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沐一时支吾,“我——我会努力的!”又向着司徒清潇撒娇道,“三皇秭,你说沐儿和太子谁棋艺高些?”
两人一向爱吵嘴,司徒清潇早已习惯,其实是太子强一些,但司徒清沐眼睛亮亮地,期待地看着她,司徒清潇忍俊不禁,只好应她,“自然是沐儿。”
太子冷哼,“哼——我才懒得与你争!”
司徒清沐对着他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不再理他,她声音清脆,手中收拾着棋子,随口问道,“三皇秭,你可有意中人了?皇秭到了指婚的时候了呢,也不知父皇有什么想法。”
司徒清潇饱读诗书,博古通今,诸位公主都比之不及,司徒清沐年纪尚小,不通朝政,一贯的小女儿家心思,姐姐的终身幸福自然而然在她想要关心的事情之中。
司徒清潇捏着棋子,她流畅优美的颚线紧绷着,一双美目,眸光沉沉,看着棋盘,然而心思显然不在棋局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清洛知道皇帝想让陆子淮做驸马的事情,不过看样子别人都还不知情,包括司徒清潇本人。他看着司徒清沐好奇的样子,总算找到机会反击,横她,“快下你的棋吧。父皇自然心中有数,会给皇秭寻得好归宿,你这么操心做什么?”
司徒清沐撇了撇嘴,“不是啊,我是觉得王侯世家的男儿无人能配得上三皇秭。”
司徒清洛抱着臂,“话是不错。那你说,这普天之下,谁能配得上咱们皇秭?”
司徒清沐手指点着下巴,仔细思索着,“嗯——若是非要找一个的话,我觉得,平南王可以!”
司徒清潇手里捏着的一颗月白的棋子砸向棋盘,发出清灵的声响,砸乱了一小片棋子,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一处,面色泛白,紧咬着嘴唇。
二人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看着她,有些无措,司徒清沐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补救,“三皇秭,我近日刚看了一个话本,讲的是女子和女子,所以我,一时口误,我乱说的,对不起,三皇秭,你别生气——”
司徒清沐不太好读书,喜好看话本,当作平日的小小乐趣,大齐一向民风开放,虽然只有男女才能结亲,但男子与男子相爱,女子与女子相爱,人与仙相爱,妖与仙相爱,诸如此类的话本也不少见,有时还会被搬上戏台,十分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