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照片都经过处理,所以有“眼睛”这一点，本身就不同寻常。

更何况还会动……

那不就是明晃晃的提示吗？

说到会动的眼睛，常洛第一反应就是张舒敏桌上那个玩偶眼里的摄像头。

会不会这个“眼睛”里,也是藏着摄像头？

“那个照片可能有问题，你仔细研究一下那个眼睛。”

对面沉默了了一阵。

你这是要我死？

“我害怕……”她弱弱地说。

“那眼睛是不是你走到哪里它转到哪里？我想应该是感应摄像头一类的，有人经过就自动追踪。”

“哦……”对面好像稍稍放了点心。

又过了一阵子，对面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为难地持续了一阵，那女孩才开口：“好像不是。”

“不是摄像头？”

“不是追着我动。”她说。

“现在他看着右边,可是我站在左边。”

常洛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又说：“那你换个位置看看。”

对面又窸窸窣窣了一阵，半晌，声音传过来：“眼睛没动。”

“那眼睛是定时转动的吗？有周期性吗？”

常洛心想,如果不是感应摄像头，那可能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一样,是某种提示。

比如转动的方向和频率可以对上摩斯电码一类的,然后推出一串字母密码。

没想到对方说：“没有规律。”

“刚刚有一阵子转得很频繁，现在已经很久了,他都只看着一个地方。”

她又补充道。

这下常洛可是大感意外了。

“要不……你把那眼睛抠出来看看？”他试探性地问道。

对面：“……”

你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

“……好像就是刚刚你在找钥匙的时候,他的眼睛转的很快。”

对面又说。

“……”

这次轮到常洛沉默了两秒。

过了一会他说：“现在呢？”

他站到了木墙的另一侧。

果不其然对面说：“眼睛动了！”

“是看向了反方向吗？”

“不是……就是在乱转，像失了目标一样。”

破案了,那照片的眼神和常洛的位置有关。

但它并不是在追随常洛的站位——追随他的位置也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他没猜错，那东西根本不是摄像头。

“我知道了。你告诉我,那照片是挂在正对着木墙的地方吗？”

“是……视线正对着中间的墙缝。”

“视线的高度大概有多高，是平视吗？”

“照片上眼睛的高度大概一米五,比我矮一点，但似乎有一点仰视。

“照片距离木墙大概三米，对过来视线到木墙的高度应该超过一米七,大概是这里……”

墙缝里又伸出一张卡牌，上下滑动了一下，大概是为了表示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