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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皮带不愿意,他坚持想打完这一届比赛。

大赛之前突然更换一队队员,孙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网友会说的多难听。

皮带的手的影响是在第四局开始体现出来的。

第三局他们还拿了第二名。af官博还发博文做赛场预告。

但是第四局,皮带一个手瓢,被敌方丝血反杀。连着对面一队如饿狼扑食一般,把这边几个人都给击破,af只拿到第五名。

阿木的声音恨不成钢:“皮带怎么关键时刻这个枪不给劲儿呢?如果他这一波压稳了,把打头阵的人给送走,川神几人跟上,往前压,完全是有机会把对方全部都拿下的。但是一朝失手满盘皆输啊,af这一局可惜了,只拿到第五。”

直播弹幕上的言论遮天蔽日,糊得祝昕儒连屏幕里的场景都看不真切。

他摸到鼠标,晃动两下关掉弹幕。

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切给还在场上比赛的其他队伍,看不见af那边是什么情况。祝昕儒想,一定是低气压笼罩的。

皮带那边挺不对劲儿的,祝昕儒心里有个猜测,要等比赛结束才可以向邵靖川验证。

皮带抬起手,故作轻松地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发挥不好,拖大家后腿了。”他宽松的袖口往下滑了一截,露出白白的绷带,缠的很紧,把他的手都勒得颤抖。

小树苗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嘴巴动了又动,都不知道应该说一点什么。他想起之前皮带那次失误,想起皮带被川爷和经理叫去谈话,想起他请的假,还想起他减少的训练。如果说小树苗在比赛之前没去敲皮带的门,他也许不会听见皮带压抑的哭声,闷闷的,间歇的,那么痛苦。如果小树苗不知道他的挣扎,也许今天他知道的时候会是愤懑的,而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得可怕。

一双手对于一个电竞选手来说就是生命。

手不能用了。

就像有人在你面前残忍的把你生命的长度一点点砍短。

残忍得令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