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据有什么难的?”说这话时,唐严鹤的语气里满是不屑,接着话音一转,阴阴笑道:“这些年唐门与黄河帮往来交易不少,他们冒充水匪,霸占河道抢劫官盐再私卖的事早被我发现了,那些人却还自以为瞒得很好。”
闻言,唐佩纶亦跟着笑了起来,面上端的是一派光风霁月,说出的话却实在令人不齿:“介时待他干翻了张道天,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甚是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唐严鹤唇角的笑意又添了两分,心里则细细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不过没多久,他放下手中的茶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道:“对了,你近些日子多注意下傅万川的动静。”
“怎么?”唐佩纶不解,问道。
唐严鹤眸色略沉,若有所思道:“当年谁都以为老门主是病逝,他黄河帮的帮主又非我唐门中人,是怎么知道唐天屹下毒的,还好巧不巧地找到了人证?”
“这事孩儿也觉奇怪,而且唐天屹的反应就更奇怪了。”话音一顿,唐佩纶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上次孩儿偶然撞见傅万川在树林里见了一个人。”
“哦?”唐严鹤挑眉,有些意外:“谁?”
唐佩纶摇头道:“当时不敢靠太近,那人又是背对着孩儿,所以没能看得真切,只不过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好像在说苍狼、国主什么的。”
“苍狼?”唐严鹤神色一变,肃然道:“你当真听他们这么讲了?”
唐佩纶不知道他父亲为何突然这副反应,疑惑道:“怎么了?”
唐严鹤负手而立,思忖了一会儿,幽幽道:“这几年苍狼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几大门派也都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如果真如你所说,傅万川和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