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指尖微动,环视场中,他危险地眯了眯眼。
那两人正是胡亥和漏壶,胡亥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和嬴政合作呢?他要搅浑这些水,搅得越混越好,他要彻底粉碎父皇的骄傲,让他记住,肯定自己。
帝国铁蹄的攻击范围,让处在混乱中心的嬴政周围鸦雀无声,而这也让不和谐的声音越发明显。
胡亥的表情天真又单纯,在漏壶面前,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他可是有9指半咒力的诅咒啊。
只是不论是嬴政还是宿傩或者是5条悟,他们的力量都远远超过了漏壶而已,在他的面前,漏壶的能力不值一提。
脑花与真人胀相等人刚刚不紧不慢地讨论完,如何处理狱门疆与虎杖身体里的宿傩,现在他们却被蒙恬的铁骑团团围住,捕食者变成了猎物。
“皇帝陛下是想和我们再打一场吗?玩点刺激的小游戏。”
脑花的神色丝毫没有慌乱笑着对他们说道。
“朕自然是个优秀的合作者,但是你们的人给朕捣乱,要付出些代价呢。”
这个混乱场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扇巨大的电视,屏幕中显示的正是胡亥与漏壶的行动。
漏壶或许是被控制,但胡亥的眼中满是兴味的光芒,他在靠近帐,那个防止咒术师进来的帐,四重帐中最重要的一个帐。
谢无淮依旧是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漠然,实际上却在压抑着痛苦。
同时□□扮演这么多的角色,产生情感波动,让他的头一直在隐隐作痛。
周全的算计,以人为战场都是他以前没有感受过的,而到现在,他让这么多人因他而死。
即使都是不无辜的人又如何?他还是会感受到那些不同,那好像违背了对谁的约定的难过。
他的情绪越来越淡了,与之相对的是扮演那些人物的情感也越来越强烈,每当扮演出一个新的人物后,反哺回来的情绪都让他的精神状况有些许的糟糕。
他隐密的用手在手臂上划出痕迹记载死亡的人。
谢无淮要记住,要用疼痛逼自己记住,因为这是构成人的最基本的同理心,但,是谁告诉他的来着?
谢无淮再抬眼,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是那个无可披靡的始皇帝,“是吗?朕倒是不是很了解呢,那不如和蒙将军一起去那里。”
这镜头的转播是赵高进行的,他把镜头放在胡亥的身上,迟迟没有动。
皇帝陛下待会就要过来了呢,这还是第一次,皇帝陛下跟随我的步伐。
赵高嘴角勾起笑容,眼睛眯着遮住情绪,怪异又疯癫地笑容让人心里发寒,可是没人能看见,皇帝陛下要跟随着我的步伐了啊。
镜头中的胡亥很快就来到了目标地点,而另一边他们一行人在进去之前,与他打了个照面。
胡亥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嬴政迟迟没有说话。
寂静了很久,没有人率先行动,是风雨前的平静,被笑声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