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没有扣动扳机。

波兰培养了最优秀的她,莫斯科造就了最失败的她。

她讨厌动情的自己。

最终,她收了枪,踏入了夜色。

她要离开这个让她难过的莫斯科。

老头发消息斥责她办事的速度,并告知她那个男人回了中国,让她尽快把事情办好,金主已经开始催促他们了。

她一一应付,着手收拾行李,明天就可以出发。

她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她的楼下传来了一阵机车的轰鸣。

有人在她楼下大喊,她一句也听不懂,可是她听见了他们口中的那声中文‘童芮’。

她摸过枪翻身下床,靠在窗边往下眺望。

楼下的人扔了个箱子在地上,箱子往前翻滚了两周,便岿然不动。

她下楼的时候,机车男已经走了,只留下这个密封着的纸箱。

她缓步来到箱子周围,朝下的那面似乎有液体在渗出。

在月色下,她看不真切,只感觉那像是血。

她快速拆开了纸箱,赫然在里面看见了童芮,她已一种怪异的姿势蜷缩在内,双目禁闭,浑身发抖。

她皱眉蹲下,想伸手触碰她露出在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