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育忠把信打开,将里面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诵读。全文读完后,还概括了一下。

“大致意思便是想要你我二人和好,并且支了一些法子。”辉育忠将信放在一边,搓了搓手,对武氏道:“夫人,不如我们便顺了孩子们的意思,重归于好吧?”

武氏白了他一眼,其意尽显。辉育忠尴尬的摸摸头,而后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只好按照黎黎的法子来试上一试了。”

武氏不语,作势要走。辉育忠拦下,再次向武氏确认道:“夫人,当真不考虑和好吗?”

动了动唇,武氏开口:“并非不可,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听这话头,辉育忠便知道有希望,急忙问道。

“只不过且还需考验你一番。”丢下这句话,武氏径自走远,不顾辉育忠。

辉育忠琢磨着这意思后回神,武氏已不知所踪。转念想到武氏的话,辉育忠欣喜若狂,看来自己还是有比较大的机会的。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辉育忠突然想到方才送行之时,未瞧见辉尚逸和祁真,而且自己好似已好久没见到两人。于是便招来两人院中做事的下人,询问了一二。

“回老爷,二少爷和祁少夫人前不久出门游玩了,已有数日未在府中了。”

“出门玩了?”辉育忠摸了摸他的下巴,自语道:“这二人倒是会挑时机。”

沉默良久,辉育忠不再有下文。下人见其不说话,壮起胆子打破安静,“老爷,小人还有杂事要做,便先行告辞了?”

辉育忠显然没想到下人竟敢这样对他说话,正欲发怒,又想到自己决心改变,于是摆摆手作罢。

“下去吧。”

“谢老爷。”

“诶,等等。”

想了想,辉育忠还是觉得不妥。虽然决定不再轻易发怒,但规矩还是要有的。因此,喊住要退下的下人,语气尽量平和道:“往后对待家中主子,不可再这般越矩。”

下人接受教诲,默默退下。

在马车内,随着离将军府越来越远,肖黎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痛哭流涕,不住地向辉尚逸表达自己对武氏的不舍,对将军府中交好的那些人的不舍。

面对自己媳妇的难受,辉尚逸除了安慰,别无他法。只能用自己的爱去弥补她心中的空缺。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回将军府啊?”

“什么?”辉尚逸闻言失笑,不禁打趣肖黎:“这才刚走,便想着回去了?”

肖黎从辉尚逸怀中抬起头,噘了噘嘴,“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辉尚逸收起笑,正色道:“若是当真不舍,我们这就回去。”

等了等,辉尚逸见肖黎没有说话,便当她默许了。于是,就准备掀开车帘,吩咐车夫折回。

肖黎见状,及时制止:“别,我就是太不舍了。没关系的,不用回去,京城那是否之地,你我尚且无官无权,留着也没意思。凡事都依仗将军府撑腰,那真是太没意思了,还是出去冲重新闯荡一番天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