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难道没有见到通报的人吗?臣可是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了。”

此刻,那名带辉尚逸前来的侍卫已经离开,前往宫门继续值守。

皇帝闻言,立刻将目光锁定在管事公公身上。

“喜公公,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朕会不知辉将军前来?”

管事公公习惯了这样被皇帝背锅,于是也配合道:“老奴知错,老奴该死。”

“行行行,也别说什么错不错!”皇帝神情不耐烦,“朕要知道原因。”

“是。”

管事公公与皇帝一唱一和,虽说是回答皇帝的话而作出解释,但事实上是讲给辉尚逸听。

当然,皇帝并不在乎辉尚逸到底信不信,即便不信,那也由不得他。

“所以,喜公公的意思是,你擅自做主,让皇上暂时不见本将军?”

管事公公眼神害怕地看了一眼辉尚逸后,又急忙收回视线:“是是,奴才……奴才胆大包天,望辉将军恕罪!”

“嗯,果然是胆大包天。”辉尚逸平静无波地说着令人惶恐的话:“竟敢私自为皇上做主,不是胆大包天,还能是什么?”

皇帝没曾想辉尚逸会说出这种话,顿时脸色难看几分,责备地瞪着管事公公。管事公公只好不住的认错,磕头谢罪。

辉尚逸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后,对皇帝说道:“皇上,臣还有正事。”

皇上眯了眯眼,对管事公公摆摆手:“下去吧。朕念你初犯,这次便不处置你了。若还敢有下次,小心朕不念情分。”

“是是,老奴知错。老奴谢皇上不杀之恩。老奴告退。”管事公公说完话,颤巍巍地退出御书房,在门外候着。

退至门外的管事公公立刻改变自己唯诺的姿态,转而换上冷漠又不可一世的神情,对背后的辉尚逸投以轻蔑的眼神。不过,这一幕,全然未被任何人发现。

见人离开,皇帝才开口询问:“辉将军今日进宫,究竟所谓何事啊?”

辉尚逸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臣有一事相求于皇上,往皇上能够准许。”

皇帝默了默,才道:“且不说朕是否同意,不妨先听听将军所求之事为何?”

皇帝这么说,辉尚逸也明白了。看来是已经猜到了他这会儿进宫的目的,并且心中已经做了决定,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不过,即便辉尚逸猜到结果,但是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回皇上,臣所求之事,乃为臣之发妻,肖黎立功一事。”

皇帝顿了良久,未对辉尚逸所言给出回应。反而,再开口时已经是另一个话题。

“今日辉将军为何不曾现身宴席?”

“回皇上的话,臣今日有要务缠身,实属走不开。”辉尚逸随机应变,面色如常。

皇帝点头,抓不到辉尚逸脸上一丝的不自然,而后继续,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不知是被何事所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