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育忠气势也不弱,怒瞪谢昀秀:“女子便该安坐家中,相夫教子!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皇帝也不急着制止,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句。
“皇上!”谢昀秀决定从皇帝下手:“娘子军迄今为止从未做出危害昇国之事,不仅如此,甚至为保卫昇国而献出自己一份力!此般功劳,难道还不足以将功抵过吗?况且,我昇国并未有律令禁止女子从军,保家卫国!”
“大胆!”总管公公见谢昀秀这般激动,呼斥,“面对圣上如此态度,可是要造反!”
提到造反,谢昀秀更为生气。不过这回压下了自己的怒意,扬着嘴角对总管公公道:“不知公公三句不离造反,可是有什么安排?”
总管公公深知皇帝忌讳,现下谢昀秀竟将这矛头指向自己,正欲辩驳,皇帝沉着脸道:“元喜,住嘴!”
自知自己的言论惹怒了皇帝,总管公公低着头不敢吱声。
“不知谢军师这般维护娘子军,是有何打算?”皇帝学着谢昀秀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谢昀秀听出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不为所动,反而直言:“臣以为,娘子军在昇国不足以掀起大风大浪,虽在郑国之役中发挥了作用,但是其人数尚少,完全无法与军队比拟。”
皇帝的心思被谢昀秀这般戳破,一时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调整心态,道:“谢军师怎知娘子军不会再壮大?”
“皇上!”辉育忠插话,阻断谢昀秀的话:“内人一向懂礼数识大体,绝不会主动参与这般荒唐之事,想来定是老臣那疯疯癫癫的儿媳相逼,还望皇上能够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过内人这一次!”
既然辉育中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与态度,皇帝自当不会难为他。
“老将军有求于朕,朕自当是要应允的!”
辉育中与皇帝相视一笑,然而却各怀心思。一个想着武氏可以逃过罪责,一个想着有辉育中站在自己这边,奈何辉尚逸与肖黎也不敢造次。
谢昀秀不悦,看向辉育忠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鄙夷。
一个被思想顽固的老头,奈何他口才再好,再有本事,也是无法说通了!
想到一边是心中笃定辉尚逸要造反的皇帝,一边是固执己见、一心排斥创新的辉育忠,谢昀秀内心直叫难!
“皇上!”
“好了。”皇帝也不愿再听下去:“谢军师所言皆在理,可是朕所担忧之事,谢军师未必能做出保证。”
皇帝担忧造反,忌惮辉尚逸,为娘子军所属感到不安与忧愁。
这些,谢昀秀心知肚明。
“可。”
当谢昀秀还想说什么,辉育忠截胡。
“军师,据你所言,娘子军参与了郑国一站,并且还给足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