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清并不讲自己的心思,只是笑着走过去:“在写什么?”
“想写幅春联。就是太久没拿过毛笔了,手有点生。”
陶立阳往旁边让开一点给他看,晾在一旁的红纸上已经写好了一个福字。
许云清饶有兴味地看他:“写什么?年年顺景财源广?”
陶立阳不搭腔他的打趣,想了想,把毛笔递到他手里。
“我不会,你知道的。”许云清这样说,也还是接了过来。他的确是不会写,只在拍戏的时候学过怎么持笔。
“没事儿。”陶立阳站在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沉吟片刻,沾了墨落下第一个字。
不是许云清随口念的那些,只是一句五言诗。
庶保贫与素,偕老同欣欣。1
写完两人一时都没有动,倒是陶立阳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他的腰,搂得极紧。许云清说:“没有这样的,春联不是都写吉利话讨彩头的吗?”
“还有比这更吉利的吗?”陶立阳问他。
“那这也没写好啊。”
这倒是句实话,握着手写力道多少有些拿不准。陶立阳却只是摇摇头:“哪里不好,我觉得很好。”
许云清笑着推了他一下:“那你拿去贴。”
“本来我就要贴的。”陶立阳松开手,“厨房里有点心,你先吃点儿垫一垫。”
灶上蒸笼冒着热气,许云清关了火,夹了个流沙包出来,又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
厨房的窗户斜对着院门,檐下悬了两盏灯笼,昨天晚上都没有,大概是一早挂出去的。许云清抵着流理台看门边陶立阳正在贴春联的身影,一时有发愣,唇边也不自觉弯得更深一些。直到听见微波炉叮了一声,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