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宣德侯入宫,让她自己去说。”虞容璧道,“朕不蹚他们两个的浑水。”
这倒也不难理解,姜瑶月想想虞容璧找段苍谈话的场景都觉得有些尴尬,说什么,难道去和他说,朕的姐姐没有给你戴绿帽?
不过若真让虞令琼和段苍两个人自己去说,那怕也是无用的,说不说得清楚还未可知,最后的结局十有八九就是和离。
看段苍的意思是想和长公主一刀两断就此和离,但虞令琼那头,连姜瑶月也猜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和离还是不要和离。
姜瑶月当然也不会把这笔糊涂账往自己身上揽,但是想到虎儿又觉得于心不忍,便劝道:“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这性子也一向是知晓的,让他二人......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和离不和离倒是另说,既已到了如此地步,总也要给太后一个交代,再者不能让皇室没了脸面。”
见虞容璧不语,姜瑶月知他听进去了几分,又继续道:“且长公主看起来实在不太好,太后今日流了一日的眼泪,再让长公主去应付宣德侯,她怕是要心神皆耗。”
虞容璧的脸上怒气未消,竟也有些稚气出来,他本欲放手不理,但听姜瑶月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好点了头:“罢了,全天下都欠了她的。”
说着又“哼”了一声,道:“不把她的事厘清,便是宫里也要不得太平。”
姜瑶月想了想,往虞容璧靠了一下,轻声道:“明日宣德侯进宫来,臣妾还是让人把虎儿也带过去,再让他好好瞧一瞧。”
“你安排便是。”虞容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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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黄昏时分,段苍才带着虎儿到了长春宫,也暂时没再提起和离的话。
姜瑶月早花了些功夫与太后说了长公主的事,郑太后生平第一次骂了女儿,还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又关了门不知与女儿说着些什么。
姜瑶月倒是觉得似长公主这般境况,和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往后带着孩子自己或在宫里或在公主府,不知有多逍遥自在。
何苦要去与宣德侯相看两生厌。
只是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特特又去问了虞令琼一回:“公主不如就此和离了罢?”
虞令琼不语。
姜瑶月就是要拿她的准话,早就想好了对策,便道:“算算日子,颜小将军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总有机会见面的。若真的互相情意相投,便再让皇上和太后赐婚吧。”
虞令琼也是天真烂漫惯了的,闻言便再也忍不住,轻声道:“本宫不见什么颜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