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月同情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虞容璧,太惨了,即便虞容璧不想管这事,太后也会非要他去管的。
姜瑶月想了想,还是道:“臣妾过来之时,宣德侯正在长春宫外跪着,看样子公主一时半会儿不会想见他。依臣妾所见,不如还将他召回紫宸殿来,先仔细问一问他,或许还要其他说辞。”
虞容璧阴着脸沉默不语,最后终是叹了口气道:“也罢,不将这事了结了,朕怕是要日日分出心思去对付他们。”
姜瑶月眨眨眼,朝着虞容璧福了一福,说道:“那么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宣德侯到底也是外男,姜瑶月在这儿诸多不便。
虞容璧会意,却道:“朕在这儿,你不必怕。皇后还是留下和朕一起见宣德侯,朕不擅分理这种事。”
既是虞容璧开了这个口,姜瑶月也不好再拒绝,此时说来也事涉公主和驸马闺房内事,只让虞容璧一人来处理确实不大妥当。
姜瑶月便欣然同意,反正也正好听一听段苍怎么说的。
他们也没等上多久,很快宣德侯段苍便到了他们面前。
方才虞容璧发了话,姜瑶月便也不避讳了,宣德侯进来的时候,她反倒大了胆子去打量了他几眼。
一见段苍的相貌,姜瑶月便觉长公主嫁得倒也不亏,颜向明皮相不错,这宣德侯比之颜向明,只好不差。
只不过才历了惊吓,又跪了不少时辰,段苍的脸色有些苍白。
虞容璧也没让段苍再继续跪着了,只道:“你自己说。”
不出意料地,许久都没见段苍说话。
冷场下去不是办法,姜瑶月心里叹了一声,果然是得她留下来,否则让虞容璧来问,不知要问到何年何月。
姜瑶月拉了拉虞容璧的衣摆,虞容璧却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架势却是要让姜瑶月出面了。
因也实在分不出谁的错多点,姜瑶月到底也不是虞容璧,不好对段苍冷言冷语,想了想之后,让人给段苍上了一杯热茶,才慢慢道:“侯爷先喝杯茶暖暖身子,今儿这天要化雪,可太冷了。”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侯爷进宫来可有见到虎儿?方才用了午膳之后他便睡了。”
这话其实问了也是白问,说了也是白说,段苍自然是没有见到儿子的,他忙着跪到现在,哪能进去长春宫。
再者段苍还真不一定想见虎儿。
不过姜瑶月挑个话头出来,虎儿在长公主和宣德侯两夫妇的这场大戏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由他入手倘或最简单直接。
提到儿子,段苍的嘴角动了动,竟是忍不住有些讥讽,姜瑶月与虞容璧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愈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