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军营里时,听一些浑话,说亲嘴的时候,不做点什么,就好似在喝一坛好酒,偏没有下酒的菜。那时候,篝火正旺,天上繁星闪烁,他坐在关外的草原上,望着远处黑丝绒般的天幕,手里捏着羊皮袋,里面装的是水,一遍一遍地回想,他与梅梅之间那屈指可数的几次亲热。
那时候,他便遗憾。前世的时候,他总想着,女孩儿是他的,待他们大婚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儿折磨她,天天,天天地,一天都不带放过,人生苦短,到了老了的时候,他也不会厌倦她,可也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只后来,没有了后来,她与他隔了重重宫闱,他怨过她,恨过她,却还是免不了要担心她。她应付得了后宫吗?她是多么单纯,他早就想过,他一辈子只要她一个人,弄那么多妾室通房,给两个添堵实在是一件没意思的事。
可惜,她与他都没有等到过两个人日子的时候。
今生呢?
天已经暗下来了,赵维桢松开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也抬眼看他,眼里水润润的,一双绝色的眼睛微微有些红,眼角往上勾起,两抹春色绽放,只为他一人绽放。
赵维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她放开,寻了话头道,“父皇命我明日去工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府邸,如今的府邸有些小了,要换一个。梅梅想要一座什么样儿的?”
姜嘉卉身子有些软,没有即刻起来,歪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有气没力地道,“现在的就很好啊!”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太正常,赵维桢的沙哑得厉害,笑了一下,“太小了一些,梅梅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现在的就很好,不过,我想有个荷花池,夏日里的时候,在荷花池里划船,吹凉风。”
“好!”
他知她娇气,怕热,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起身,扯了扯前面的袍子,见姜嘉卉朝那地儿瞧,满脸都是好奇。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引过去,姜嘉卉知道他要做什么,挣扎着一缩,转过身去了。
赵维桢笑出声来,凑到她耳边,“想看又不敢看,嗯?”
“是又怎样?”
“改日叫你好好看看,就怕吓坏了你!”
“我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