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纷纷驾车离开。他们已经不在乎自己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今天在北国公府发生的事,够他们议论很久很久了。
这种八卦内容扎实,噱头劲爆,够品味很久。至于吃什么,真心不用在意。
赵玉奴、陈清清还有李清越的马车驶在街上。她们都是城南的贵家小姐们,又是同一个女社学堂,不知谁提议一起坐马车回去,几位小姐们就都挤在了一辆马车里。
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心思复杂。今天的事太过震撼,以至于她们连继续议论的兴致都没有。
李清越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玉奴突然打破沉默:“这北国公府的大小姐可真是看不出来的厉害。”
众女回过神来,神色复杂。
赵玉奴说的是“北国公府的大小姐”,这称呼真是令人意味深长。
陈清清心不甘情不愿问:“玉奴姐,此话怎么说?”
赵玉奴道:“这北国公府的嫡庶之争早就有听说。年前不是闹了一出,逼得大房不得不出京城,现在一年还没到头呢,二房就全完了。”
陈清清不服气道:“自古以来嫡庶之争都是嫡的胜。这有什么稀奇的。”
赵玉奴摇头:“不见得。你想,今日之事北国公府的大小姐肯定一早就派人买通二房的丫鬟,所以姜定晴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底下。我信今日之事不过是事起突然。可是她却蛇打七寸,不发作就算,一发作就让二房没有一点生机。”
她说得简单,马车中众女们却一下子感觉到了害怕。
姜定柔自从回京后根本不急着除去二房,而是一步步积累自己,最后一招制敌。这种隐忍和果断令人敬畏。
马车中没人吭声。
李清越面色恍惚。她心中想的却与车厢中的众女完全不一样。
她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