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柔:“……”
一直在陈国夫人身边扭来扭去的曹承嗣脸色变了变:“母亲你胡说什么?我怎么是白丁?你干脆说我白痴算了。”
陈国夫人擦着眼泪,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说说你认了几个字?从小你生病脾气不好,来一个夫子就被你气走一个。现在全京城的夫子没有一个敢教你。你让我怎么办?”
曹承嗣不说话了,苍白的脸上阴沉沉的。
陈国夫人见他不吭声,继续哀求谢山长:“谢山长,我寻思来寻思去。没人可以管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只有山长这边也许他可以听话。”
谢山长为难:“我这儿是女社。”
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挤在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中读书,怎么看就怎么怪。
她不由狐疑看向陈国夫人。
听说陈国夫人的小公子曹承嗣自小恶疾缠身,现在好了后,难道这陈国夫人当真是把他拉过来读书的?怎么看都觉得像是陈国夫人为她儿子在女社学堂里面找儿媳妇的打算。
谢山长还要推辞。陈国夫人已经搬出皇后的名头。
她道:“皇后娘娘已经应允了。山长就勉为其难同意吧。嗣儿是不会犯了学规的。我用性命保证。”
谢山长碰到陈国夫人这种死缠烂打的法子,是半点都没办法。
正在这时,又有书童匆匆来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谢山长不由高兴:“真的?人来了?”
书童道:“是的,内城司派人来了。说每天一个时辰还是可以安排的。”
谢山长问:“派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