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杜衡一喊,顾怀立马跑到了中央柜台去找一次性水杯。
杜衡蹲下来,摸了一下他的手,皱着眉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是要自焚吗?”
漆凡尘:“……”
顾怀急急忙忙地端了杯冷水过来,漆凡尘知道他这是要变回红鱼了,他一手搂着他的腰,像是怀里抱了个火炉般,一手把水杯递到沧鸾唇边。
沧鸾满头都是汗,微微发白的下唇一碰到水杯沿,漆凡尘就感觉怀里一轻,再看过去,怀里只剩下一件湿透的病号服。
杜衡亲眼看了一场大变活人,还没来得及震惊,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漆凡尘警觉地起身,他握紧手里的纸杯,里边的红鱼沉在杯底,一动不动。
“这整个医院都他妈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杜衡烦躁地站起身,说,“楼下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话音刚落,轰地一声,楼梯间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了,冲进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为首的男人一进来便扫视三人,冷冰冰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般的医生不到这来。”杜衡压着心里的火气,问,“你又是谁?”
“楼下好几个医生昏迷,看来是你们搞的鬼。”男人说完,朝身后的人说道,“把他们抓起来。”
漆凡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说来的怕不是医生,而是世界警察。他刚要起身,却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对面飞来!
他下意识拽起顾怀,这才看清,那医生身后的五六个人手里均握着一把麻.醉.枪!
人太多,杜衡躲闪不及,小腿被扎到一针,不知道用的什么麻醉剂,刚一扎到小腿便失去了知觉。倒地前,杜衡用力吹出口哨,从监控室忽然飞出来一直烈鸟,直冲那群人而去!
重明直冲男人面门,快得像黑夜里的一团火,男人瞪大眼睛,没来得及反应,额头上立马被重明啄出一个血窟窿。
漆凡尘一手拽着顾怀一手握着纸杯有些吃力地闪避,但小腿还是被刺到几针,麻痒的感觉渐渐从小腿处传来。
他有些后悔,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留在了十楼的病房里,他刚要带着顾怀躲到服务柜台,却听到顾怀喊了一声:“啊!好痛!”
这些人见三人均已中招,便将矛头转向这只不同寻常的鸟,但重明根本不怕这些麻.醉.枪,它在空中展翅,眼中的双瞳竟然在慢慢地转动。
“不要看它!”为首的男人在倒下去前发出痛苦的喊叫。
然而太迟了,这些盯着烈鸟看的人纷纷抱头呻.吟,不出几秒钟,便纷纷倒地。
“杜衡?”漆凡尘带着顾怀躲进柜台,听到外边没声音,他喊了一声,然而没有人应他。
“哥哥,我脚好痒啊。”顾怀忍不住去掀开自己的裤子,看到小腿上插着两根细细的针,问,“我可以拔掉吗?”
漆凡尘觉得奇怪,他的腿也被刺中了几根针,这些针仅仅是让他的小腿痒了一阵,站起来时稍微有些吃力,但并没有向杜衡那样中招即晕倒。
他把两人身上的几根针拔了下来,一起身,便看见杜衡倒在电梯口,重明立在他胸口上,似乎在观察主人的情况。
而楼梯口则堵了一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