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杰森转头，看见安柏正翘着腿，低头悠哉悠哉地翻看砖头厚的古书。

“嗯？”

她慢慢地抬起头，似乎在疑惑杰森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他可以打包票，刚刚明明察觉到一股视线。

会是谁的呢？

“不好不坏。”

杰森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去纠结刚刚的事情。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没有活动吗？”

安柏有一点点好奇，约瑟夫之前聊起过，人类的大学生活非常丰富，各种派对、狂欢，磕药搞事。

他经常在聚会上带走这种奇葩的灵魂，有次有一个嗨过头猝死的女孩儿，看见了他还以为是普通人假扮的，非要和他跳贴面舞，还到处找口红准备在他袍子上写联系方式。

安柏至今记得约瑟夫提起这件事时，百感交集，十分扭曲的脸色。

杰森想起了刚刚一群人在教室欢呼，传单乱飞的场面，然后十分坚定地说道：“没有。”

“没有吗？”

安柏有点不相信，就连人员稀少的女巫学校今天都有活动。

“没有，不是所有学院都喜欢聚会。”

杰森面不改色地继续补充。

“好吧。”

安柏撇撇嘴，已经失去兴趣。

“等等，那个是什么？”

安柏十分感兴趣地走过去，阻挡住了杰森想要上楼放置东西的脚步。

杰森停下，略带无奈地看着兴致高昂的女巫。

安柏从几本书下抽出了她瞥见的东西——一件黑色的袍子。

她轻轻拿着边角，抖开衣服。

“莉莉安和我说了你在神学系，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还发这个。”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件“神父装”，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捻了捻。

“没有天堂的气息，看来只是一件普通的常服。”

安柏半开玩笑地看着杰森，将衣服塞回去。

“你的那件可比这个高级，不过，如果你想干这个，也未尝不可。”

“那我估计会把过来洗礼的小屁孩儿们吓哭。”

他整了整衣服，随口说道。

“以及，女巫和教会的关系这么亲近吗？”

其实，从莉莉安在神学系任教，他就隐约猜测到了女巫和教会的关系并不像记载中的那么水火不容。

就像之前他知道了原来女巫会和死神、恶魔等交易一样。

大部分事情都是人类自己臆想出来的，但是有些还是有迹可寻的，比如女巫会制作魔药，恶魔有羊角等等。

“天堂对应的是地狱，和我们女巫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教会里大多数都是没有得到上帝青睐的普通人，他们又无法伤害女巫。”

安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着杰森，然后轻轻凑近他。

“告诉你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地狱之主路西法在洛杉矶开了一家酒吧，时常有其他天使光顾。”

“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

她屈手敲了敲杰森手中的《圣经研究史》。

下午，助手时间。

“莉莉安要的报酬是两枚日光戒指。”

“吸血鬼害怕太阳，碰到太阳便会自燃，然后化为灰烬。”

杰森双手插兜，站姿随意。

安柏换回原来的巫师袍，靠在长桌上，随意地向杰森说着吸血鬼一族的辛秘。

“太阳是自然对于吸血鬼这种超自然存在的一种限制。任何一个族群都有克星。”

“而女巫，则可以利用巫术对这种力量进行干扰影响，使它不对吸血鬼造成伤害。”

“这便是日光戒指的作用。拥有它的吸血鬼就可以在白天行走，而不被烧死。当然，不能随意交换。一个日光戒指只能庇护一个特定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