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明明可以用手机联系,偏偏写字条。前辈真是幼稚死了。故意说“在办公室想他”这种话,分明就是在字里行间流露出要自己去办公室找他的意思!
顾骄抓着便条贴,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在那两个明黄色星星上摸了摸,脸上的酒窝更明显了。他心里甜得冒泡泡,走到桌子那儿,要把这张粉紫色夹进最近看的书里面。在放进去之前,顾骄犹豫了一下,又抽出来拍了张照片。
看在星星画得很可爱的份上,那他就亲自跑一趟,给穆子绥准备一个惊喜好了。
温江月在皱着眉看小品。她讨厌中药又甜又苦又腥的口感,全靠边看电视边自我欺骗喝下去。
顾骄和妈妈说了几句话,看着她把喝药。以前温江月不高兴起来,常常不肯吃药喝药。但这次温江月醒来到现在,不管是吃药打针还是复健,都特别配合。
“我出去有点事,”顾骄把喝完的药碗收起来,塞给妈妈一颗撕开的奶糖:“回来我们一起去遛芙芙好吗?”
他不大好意思说自己要去找前辈,但脸上笑意那么鲜明生动,温江月一望就明白。
到底是她儿子,顾骄在想什么,她怎么会看不穿。
温江月借着奶糖忘掉中药味:“不去。”
“妈妈……”顾骄和小狐狸一样,睁着湿润乌黑的眼。
“大了,”温江月摸摸儿子的脸:“少围着妈妈转。”
过自己的人生就好。
“我很久没有陪陪你了。”
温江月摇头:“晚上。早点回。”
准确地说,这是顾骄第一次去穆子绥待的公司,和写字楼那两层小打小闹完全不同,在文化园区是最高最有辨识度的大楼。外形弧度有些花瓣感,又像海浪托举。
进入大厅,入眼皆是透明的玻璃墙。每一层的布局并非一致,利用错落拼接的技巧,给人以无限广阔的视觉差,做轿厢电梯无论是自上而下俯瞰外景,还是从下面看着标志性logo雕像越来越远,都充满了科技未来感。
顾骄去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