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砚按着太阳穴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敲响了。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最近帮你接楠楠那个朋友,就是他?”
夏闻砚系紧领结长出一口气:“见面再说行吗,我这边还有最后一点工作要解决,你开车注意安全,不要发脾气,今天你处理学生处理到多晚我都等你。”
挂断电话,白斯明坐在驾驶座对着马路尽头那辆观光车足足看了好几秒,才重新解锁手机拨电话,已然冷却的嗓音,半分找不到刚才的痕迹。
“胡医生吗?我是高三三班的班主任。”
“您已经接上他们了吗?我就说好像看到你们的车了,我还以为我得绕着封水湖找一圈。”
“嗯,是,我的车在这边开着双闪,把孩子给我,我直接送他们回家,辛苦您了。”
电话里,胡医生把谢初鸿和周什一具体怎么掉队的全讲了一遍,也说是因为手机不在身边。
但白斯明就纳闷,既然没有手机,他们又是怎么找上校医的?
按理,校医该比他回来得还要早。
等跟观光车接上头,白斯明心中的疑惑才找到答案。
原来那车上除了他班上的两个崽子,还多出了一个。
校医:“就是他给我打电话。”
白斯明错愕:“徐何绅吗?”
没听一班班主任说差人啊。
天已经有些暗了。
观光车上,谢初鸿脑门贴着退烧贴,靠着周什一睡得不省人事。
“我看时间还不晚,就想直接带回去。”胡医生对白斯明能发现这么早其实有点意外,“已经喂过退烧药了。幸好跟这个一班的学生碰到,不然这个年级第一直接烧上四十,脑子烧坏了都不知道找谁赔。”
“四十度?”白斯明吃了一惊,他想到了可能会严重,也没想过能上四十,“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后面没人了,怎么何绅也在?”
胡医生觉得好笑:“徐何绅也是掉队,上个厕所的工夫,正好错过领导收尾。如果不是碰到周什一跟谢初鸿,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队了。”
三个人碰上,一边有手机,一边瞎猫碰上死耗子。
“难得我报了一遍号码,他发着烧还能背出来。”说着,校医忽然皱眉抱怨,“现在学生孩子都很认生还是怎么样,一班跟三班不都在一楼那排教室?”
白斯明心有所感般:“……是一起的,怎么了?”
“从我找到他们三个,三个都是哑巴,坐一路车也没聊一句天,搞得我以为三个都病了,挨个查了一遍烧。”
白斯明:“…………哈哈哈。”
谁跟谁不好,偏偏这三个人凑一起。
不“病”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