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停下步子,转头朝她看来,面上的笑恰到好处:“表妹不想同孤再逛逛吗?”
林淼芝摇头,她不想再在烈日底下逛了,流汗,腿酸,还晒得要死,再逛下去只怕得脱一层皮。
“那好吧,既然表妹不想逛那孤便回东宫了。”他面上依旧带着淡然温柔的笑,像是个没脾气的佛。
“太子....”林淼芝咬唇,最终还是闭了嘴,撑着伞回凤仪宫了。
太子从衣袖中掏出那颗酥糖,估计是太阳太大,酥糖已经化开,黏腻的糖稠从包着的纸间溢出,粘得他手到处都是,就连袖口也有。
他啧了一声:果真还是沾不得甜的东西。
回到东宫后,亲手将那酥糖埋在了一颗枯死的梅花树下。齐五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枯树不让砍,现在还埋颗酥糖在下面。
“看看来年春天能不能长出满树的酥糖啊。”他将面上的土填上拍平,说这话时神情认真。
齐五这下更愣了,啥,这棵枯树能长出酥糖,这是枯树!酥糖是能长出来的东西吗?脑海里想象着来年春天满树挂满酥糖的样子,齐五整个人都不好了。
送太子酥糖的唐沁此刻正在玉锦殿内打磨一块琉璃,她磨得格外的细致,生怕一不小心将东西弄碎了。
能不小心吗,好不容易从唐果那得来的,唐果平日里宝贝的要死,听她说要用,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
“放心,回西唐以后给你更好的。”
“主子说话可要算话,要送奴婢一个琉璃花瓶,要那么大的。”郦美人宫里的那个就很好看。
“是,是,是,别说花瓶,琉璃床都给你打一个。”不就是玻璃吗,至于那么宝贝。
“主子,你打磨这个琉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