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生而为人,有的人家境优渥,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有的人父母为生计四处奔波,从小就被留守在山村,说公平,公平不过是相对不公平而捏造出来的一个词汇……
很顺利,直接就过了,连章页自己都觉得意外。
吴震从监视器后面站起来:“影棚里面太热了,穿了好几层都出汗了吧?你们补一下妆,小蒙去b组找余敏老师,小程和小章跟我去拍下一场。”
章页还在愣神,旁边的剧组助理把剧本递给了他:“准备下一场吧。”
下一场戏拍的是徐温下山后在隰桑居和师兄弟发生不愉快,被打了一拳,独自跑去洛水边坐着,沈锷得知后跑去找他。
章页记得这一场有一个亲密的镜头,到时候他需要把程杨的脸托起来看伤势……
早晨没有台词没有动作就被吴震念了,他怕自己会演不下来。
迟疑一下,他向程杨走了过去:“程老师,咱们对对台词吧。”
程杨有一瞬的愣神,然后他错开了视线:“别叫我程老师,我们班主任也姓程。”
章页懂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你学习那么好还会怕老师?”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起那晚电梯里那通电话里曾提过一位老师。
一旁的工作人员在忙着移鼓风机和摄像机,场地要重新布置,他们站在当中,倒显得碍事,程杨没答他的话,更没留意他表情的变换,已大步向外走去,章页下意识跟了出去。
下一场戏不用换衣服,不过程杨的妆要调整,剧组的助理跟上来,催着程杨去化妆间,章页心想现在并不是对台词的好时机。
走出影棚,甬道上是大日头,饶是此地雨水丰沛,两侧的芭蕉叶子也不大有精神。日光晒得人睁不开眼,想到要走一会儿才能到房车,章页顶着三层戏服,热得冒汗,索性跟着程杨一起去了化妆间,那间屋子里有空调。
化妆师在程杨脸上化战损妆,章页坐在一旁大口喝水,出汗太多,他渴坏了。
化妆助理回头瞥他一眼:“小心把唇妆蹭掉。”
章页想起来,换作仰着脖子朝嘴里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