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熹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寻常。按理说,程氏怀着赵承渊的孩子且即将临盆,实在不应该频繁出府走动。她这么频繁的进宫向皇后请安,难道只是为了讨好皇后?
“事出反常必有妖。”韩枫淡淡的说了一句。
“言之有理。”沈熹年心里也有了计较。
第二日,沈熹年寻了个查看返京路程的借口离了行宫。赵承渊对此事并没有多想,却不知道沈熹年离开行宫之后并没有返京,而是悄悄地去了吴王的封地。
京中,皇宫大内。自从皇后以礼佛诵经为太后祈福为理由免了所有外命妇的觐见之后,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甚至有些无聊寂寞。
忘忧在原来太后居住的坤德殿设了佛像供奉,每日都亲自过去跪拜诵经一个时辰。杨太妃听说之后便过去一同跪拜,坚持了三两日之后便觉得辛苦,便借着一场夜雨说染了风寒,闭门养病。
七月二十日,张四平送来消息,说太后病情稳住,天子銮驾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何妈妈闻听此言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两日后,天子銮驾尚未至京城,沈熹年悄然回京,直接进皇宫,叩开了未央宫的宫门。
忘忧看见沈熹年,顿时大惊,忙问:“你怎么先回来了?可是陛下出了什么事?!”
“皇后放心,陛下无恙。”沈熹年说着,看了一眼左右。
忘忧给姜兰使了个眼色,姜兰便带着几个宫女以及门口的内侍官都去了廊檐下候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忘忧低声追问。
“赵承渊的那个妾室没对你做什么吧?”沈熹年关切地问。
“你是说怀着吴王骨肉的程氏?她怎么了?”
“她没什么,只是我这几天查到一件事情,觉得必须要跟你说一下。”
忘忧有些急了,皱眉催促道:“什么事,没有话直说,别兜圈子了!”
“这几天我去了一趟吴王的封地,发现他在封地的府邸养了四个乳母。赵承汶的妻妾里并没有有孕者,这乳母养的甚是蹊跷。我再悄悄地查,发现赵承汶私下里结交了许多富商,然而吴王封地的府邸却很是简朴,不见一丝奢靡。我觉得奇怪,便趁夜探查他们的粮仓银库,却发现他们的粮库和银库里的银米真是盆满钵满,比我预想中的多数倍。这几年,朝廷天灾人祸,国库空虚。可赵承渊却我猜想,他一定在图谋什么。”
“你的意思是吴王有谋逆之心?!”忘忧愕然地看着沈熹年。
沈熹年皱眉说道:“只是猜想。否则,他为何让程氏这样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常常进宫?难道不是探查大内的虚实并掌握皇后的动向吗?”
“此时非同小可!一言不慎便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若没有实据,可不能乱说。”忘忧皱眉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