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知道了?”沈熹年上前去一把揪着赵世苓的衣领,把他从赵承渊的身后拽出来,冷冷一笑,问道:“你说,若是我把这件事情上奏到刑部,刑部的史大人该如何立案呢?太后有该如何处置你家那位生财有道的夫人呢?”
“你,你你放手!我好歹也是地方团练使,你这太不像话了!”赵世苓用力把自己的衣领从沈熹年的手里扯出来,又转向赵承渊:“老四,你得给我做主啊!这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
赵承渊微笑道:“现在国难当头,你回去跟你家夫人说一声,让她也仗义疏财一次毕竟你也是牧守地方的朝廷官员,又是宗室子弟,这种时候也该站出来表个态度嘛。”
“我”赵世苓一向惧内,此时还真不敢应承下来。
“怎么,难道你还做不了尊夫人的主?堂堂宗室,居然惧内?”沈熹年嘲笑的。
“胡说!这怎么可能?!”赵世苓紫涨了脸。
“那就妥了。”沈熹年笑道。
“不过,也不能让赵团练太过为难,尊夫人囤积的药材,我愿意以当初的进价买下来。”沐霖说。
“这不行!”赵承渊忙摆摆手说道,“赈灾是朝廷的事情,你连日劳累已经非常辛苦了,总不能让你再贴银子。银钱的事情本王来想办法。”
沐霖还要说什么,赵承渊又即刻把他的话堵回去:“本王是这次赈灾的钦差,一切事宜都要听本王调度。”
“是,谨遵王爷吩咐。”沐霖躬身行礼并告退离去。
沈熹年拍了拍赵世苓的肩膀,跟着沐霖一起走了。赵承渊无奈的笑了笑,又问赵世苓:“怎么,事情很难办吗?”
“我一切都听王爷的。”赵世苓有小辫子被赵承渊攥着,自然不敢有二话。
当晚,也不知道赵团练是怎么跟他的娘子商量的,反正第二天一早没见人影,到了午后终于肯出来了,脖子上却多了几道血印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人好意思问是怎么回事儿,只有沈熹年不怕事儿大,还专门伸手摸了摸赵团练的脖子,笑问:“这大夏天儿的,出了汗疼不疼?”
赵世苓没好气的拍开沈熹年的手,说:“疼不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嘿!找团练你这是明摆着欺负我这孤家寡人呐!”沈熹年故意长叹一声,朝着旁边的人挤眉弄眼。
“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的找人去搬药材要紧!”赵世苓烦躁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