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我才愿意干,沈公子那样的人怎么会理会这种小事呢。”
“你确定是挑的制香工?”
“当然,她们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但手法精准,而且心思细腻最主要的是她们都对香味无感。”后面这句话张仲桓凑到忘忧耳边悄声说的。
“什么?”忘忧惊讶的问:“这也行?”
“咱们是秘方制香,总是要防患于未燃呀。她们都失去了嗅觉,咱们就不担心秘方会被泄露出去嘛!”
忘忧不满地叹了口气,又问:“那这些人是照着这个条件选来的,还是选来后你把她们的嗅觉弄没了?”
张仲桓插着腰不满地说:“嘿!瞧你说的!我是那么缺德的人吗?其实她们也并非没有嗅觉,就是对气味的辨识度不高罢了,尤其是对于各种香料之间的细微差别她们无感。还有还有我这是跟着谁做事儿呢?怎么能视天朝法律为无物?我还想不想混饭吃了!”
“那就好。”忘忧心想至少这家伙良心未泯,做事还有底限。
午饭的时候,张仲桓带来的厨子端上了大盆的水煮羊肉,沈熹年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一迭声的说要吃三碗。
忘忧闻言摇头叹道:“京城之内的羊以后听见沈公子说话必定会掉头逃跑了。”
“咦?你怎么来了?”沈熹年看见忘忧很是高兴,饭也顾不上吃便凑过来问:“是不是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我跟你讲”
“羊肉来啦!”张仲桓端着一海碗羊肉汤放到沈熹年面前,笑道:“沈公子快些吃饭吧,忘忧姑娘一会儿就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热闹事儿她也没工夫听。”
“一边儿去!我们俩说话有你什么事儿?”珍惜年一脚踹开张仲桓,扭头对忘忧谄媚地笑问:“你急着回去吗?一会儿我送你呀。”
“别闹,吃饭吧。”忘忧拿了一个芝麻馕饼送到沈熹年的嘴边。
沈熹年看看左右还是忍着没把静氏的事情跟忘忧说,只扯一些街面上乱七八糟的杂事逗她开心。
饭后,忘忧出了狭窄的胡同上马车,沈熹年按着马车的车窗,悄声说:“宰相大人对西苑行宫的事情非常震怒,据说差点在家里烧房子。”
忘忧纳闷地问:“不过是个外孙而已,至于烧房子吗?”
“天真啊!外孙?那是有着丁家血脉的皇子皇孙!”沈熹年翻了个白眼,叹道:“看来有些事情,陛下还是没教会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