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赵祯说。
“这就成了!这芝麻大点儿的事情肯定难不倒咱们公子的,咱们公子是什么人呀?在这汴京城,他可是说一不二的。”沈熹年笑呵呵地说。
“话虽这么说,那咱也不能仗势欺人吧?我觉得咱们刚开始做点事儿,还是别太嚣张的好。”忘忧托着下巴说。
赵祯拿了一个桃子递给忘忧,微笑道:“没想仗势欺人,这铺面也可以合用。熏香跟绸缎本来都是闺帏妇人们喜欢的东西,搭上这家绸缎铺子的车,我们新制的熏香还能更快的获取利润。这件事情就看怎么谈而已。”
忘忧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拍手笑道:“对哦!”
“现在,就看你的了。”赵祯看了一眼沈熹年。
“香料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一会儿你们先回去,我去找那个药商,然后待他来大相国寺跟你们见面,如何?”
忘忧忙拿起壶来给沈熹年的茶盏里添了些水,笑道:“沈公子辛苦了。”
不得不说,在权贵云集的汴京城做点事,没有权势还真是不行。
沈熹年跟药商楚恒一见面就很谈得来,楚恒知道沈熹年是沈侯爷的独子,二话没说就答应先付六成的货款并给三个月的账期。最主要的是楚恒这个人路子极广,忘忧开出来的香料单子他基本都能搞到手。
然而宋嬷嬷隐去了身份跟那家彩云间绸缎铺谈合作时却遭到了拒绝。想来也能理解,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忽然有个不肯透露身份的神秘妇人横插进来说要借着绸缎铺做熏香的生意,就算人家想合伙发财,也得先想想这事儿是否靠谱。毕竟“身份不明”这四个字在京都是会引来一些麻烦的。
面对对方敬而远之的态度,忘忧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去跟谈一谈。毕竟赵祯的想法是极好的,忘忧也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第二天午后申时的时候跟宋嬷嬷一起坐车出门往彩云间绸缎铺子去。
天气越发的炎热,风透过车窗的竹帘吹进来,都热烘烘的让人难受。忘忧忍不住伸手把竹帘推开,把脸凑到车窗口吹风,并逡巡着街市上的境况,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将来。
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来来往往也都脚步匆匆,是那些有事不得不出门的人。忽然有一个人映入忘忧的眼帘,她愣了一下,忽然对车夫喊:“停车!”
“怎么了?”宋嬷嬷纳闷地问了一声,也喊车夫停下。
忘忧没等车停稳就起身冲了出去,直接跳下车扑向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
“是你吗?是你”忘忧拉着那妇人的手看清她的脸,立刻兴奋起来这人是静氏,丁夫人身边的那个静妈妈,之前兄长去并州寻她,她的家人说她暴病身亡,连丧事都给她办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