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道谢,牵着车离去。
赵祯手里撑着一把纸伞罩在忘忧的头顶,转身看了看周围乱哄哄的景象,皱眉说:“这毒日头底下就别瞎逛了,找个地方坐坐再说。”
“那边”沈熹年抬手指着一个三层楼的建筑,说:“那家茶馆我去过,里面的点心极好。最主要的是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可以揽尽这繁华盛景。咱们公子肯定喜欢。”
“好,那快去吧。”赵祯说着,便拉了忘忧率先往茶楼走去。
正如沈熹年所说,坐在三层楼上往下看,眼中的景象全然不同。
“之前站在桥头,只觉得乱哄哄的到处都是人。现在坐在这里吹着风,再往下看果然是繁华盛景。好一番盛世太平啊!”忘忧感慨道。
“喏,看见那艘大船了吗?那是瓷都来的船。那里面装的是番邦小国们最喜欢的瓷器,这一船货被那些商贩们运到西夏,西蕃,狮子国等各处,至少能赚这个数。”沈熹年说着,把手掌对着忘忧翻了翻。
“十倍?”忘忧瞪圆了眼睛。
沈熹年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是暴利啊!”忘忧说着,扭头看向赵祯。
赵祯悠然的品了一口茶,方说:“暴利的背后是苦难,记得之前我看过一份户部呈上来的折子,里面提到我中原西行的商贾每年都有数百名的死伤。这些钱都是用命换来的,你就不要想了。”
“那我们做什么赚钱呢?盐茶铁都是官制,咱们也插不进手去。”忘忧拖着下巴冥思苦想。
“能插手也不行。做商贾需要天生的精明算计,你傻乎乎的,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赵祯递给忘忧一盏茶的同时往她脑门上浇了一瓢冷水。
“你”忘忧瞪了他一眼,噘嘴别过脸去看窗外。
“有一件事你可以做。”赵祯浇完了冷水又给一颗糖。
“什么事?”忘忧忙扭回头来问。
“制香。”赵祯说。
“制香?”忘忧瞬间想起丁锦云用自己制的媚香套牢了赵承渊的事儿,于是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想什么呢?你配制的安神香,凝神香都极好。这是你独有的本事,为何不拿出来用呢?”
忘忧犹豫着摇了摇头:“可是,制香需要各种珍奇的香料,我之前弄那么一点就花费了许多银钱,若是做这样的生意,我们的本钱怕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