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不怎么懂,但是父亲的话还是要听的。他让我留在陛下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还说沈家一脉的希望都在我的身上嗳!紫苏,你说我是不是很蠢?什么事都做不好。”沈熹年颓丧的叹了口气。
“别这么说。”忘忧捏了捏沈熹年的手,安慰道:“那次去皇陵的路上遇到袭击,你那么勇敢,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只是有一点我要叮嘱你,护卫陛下自当奋勇向前,可你自己的性命也是第一位的。毕竟熹月姐姐已经走了,沈家合族的希望都压在你的身上,你不能出事。”
沈熹年立刻笑了:“我知道。母亲也这样叮嘱我紫苏你果然是我最亲近的人呢。”
忘忧笑了笑,轻声说:“我不敢自称是你最亲近的人,但在我的心里,那就是我的亲人。”
沈熹年原本是有心逗忘忧的,想着这样说话,她一定会掐自己一把或者骂一句,却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之间,竟有些心酸,不知该如何接话。
佛曰,人生有三苦,一曰爱别离,一曰爱憎会,一曰求不得。
这三苦谁都避不开,谁都抹不掉。自生至死,都会品尝这三苦的滋味。参不透,一生皆苦。
这大相国寺后面的菜园子旁边有一座三苦亭,原木为柱,茅草做顶,亭内石桌石凳,极其简陋。
赵祯跟张仲桓相对而坐,不知道谈些什么,远远看去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这两个人有点意思。”沈熹年眯起眼睛说道。
“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忘忧心里揣着赚银子的大事,没领会沈熹年的话中之话。
“咳咳”沈熹年远在十几步之外便咳嗽了几声,等赵祯扭头看过来时,方招了招手,喊道:“二位寻了一个好地方啊!看着绿油油地菜地喝茶,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赵祯等二人进了亭内,方皱眉问忘忧:“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瞧这一头的汗!”
“我有话跟你说。”忘忧说着,又看了一眼张仲桓,欲言又止。
“好啦好啦!有话你们慢慢说,沈公子,咱们就别在这里碍眼了。”张仲桓笑呵呵的起身,拉了沈熹年离去。
赵祯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忘忧,忘忧接过来擦了擦汗又还给他。
“在喝口水。”赵祯把自己的茶盏递过去。
忘忧接过来把半盏茶喝完,方说:“我有个赚银子的好办法,但是”
“赚银子?”赵祯挑了挑眉稍,盯着她问:“你听见我跟宋嬷嬷说话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忘忧忙举起手保证,“我只是从后廊上路过,不小心听见了你们的话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讲。”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之人一想就能知道。”赵祯接过忘忧手里的空杯盏,拿起茶壶倒了水递给她,“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弄来银子。”
“装啊。”忘忧神秘地手。
“装?”赵祯皱眉反问。
“确切的说,就是演。演一个吃喝嫖赌花钱无数的纨绔子弟,你会吗?”
“你让我演?”赵祯被这话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