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呢。”顺天府尹讪笑道。
“难道你活了这么大岁数,没听说过夜长梦多这个词吗?”
“是,下官这就去宰相府拿人。不过上午去的时候丁大人没在家,缉拿陈家平也没人阻拦,这个功夫只怕宰相在家,下官没那么容易办成这趟差事,不知道小王爷”
“你先去,若丁大人为难你,我自会给你想办法,不会让你吃亏再说,丁宰相一向廉政无私,这陈家平都签字画押了,你秉公执法去拿人,他怎么可能为难你?快去!”
顺天府只得又拿了缉拿文书带着衙役直奔宰相府。赵承渊坐在公堂之上嘲讽地自言自语:“一天两次去宰相府拿人,这样的事情也就是我能干得出来了。想不到我还真是一把好刀啊!”
事情果然不出顺天府尹所料,当他再次到宰相府拿人的时候,丁巍果然在家。
顺天府尹不敢造次,忙行礼问安之后,又把顺天府衙缉拿嫌犯的文书交给丁巍并说明来意。
丁巍面带微笑谦和有礼,且不失读书人的不卑不亢。他颔首还礼之后,先请顺天府尹坐,又叫人奉茶,之后方吩咐跟前的一个小厮:“去告诉夫人,让静氏跟吕大人走一趟。”
小厮应声急匆匆往内宅去,没多会儿功夫回来说:“静妈妈的儿媳妇害了绞肠痧,昨儿晚上没了,她跟夫人告了五日的假回家料理儿媳的后事去了。”
“不知这位静妈妈的家在何处?”顺天府尹问。
丁巍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叹道:“这可有点麻烦了,她是张家陪嫁过来的人,她男人早就被放出去了,如今做着木材生意,据说生意做得还不错,有好几家商号。最大的一家商号在并州,她的儿子媳妇应该在并州看管生意呢。”
“并州?”顺天府尹从心里默默地算了算,京城到并州有六百多里,就算是快马赶路也要一两天的功夫。
丁巍沉吟道:“是啊,要不,老夫派人去把她叫回来?”
顺天府尹忙拱手说道:“不敢劳烦大人,只需大人提供一下这静氏的籍契,剩下的事情下官自己想办法吧。”
“也好。”丁巍说着,朝门口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下去,不多时果然取了静氏的籍契单子来给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看过之后,跟丁巍拱手告辞急匆匆地回府衙。
此时天色已黑,府衙各处都已经掌灯。赵承渊见顺天府尹垂头丧气的回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问明情况之后,正要说该派什么人去并州拿静氏,便见自己的贴身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连礼也来不及行,便气喘吁吁地说:“世子,您快进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