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只有一个人例外,寒亭看见姜函秀脸色惨白,神色惊慌的小跑出来,赶紧上前几步拉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函秀这会儿宛若惊弓之鸟,被突然出现的寒亭吓了个半死。
“你,你怎么会在这?”
姜函秀睁大一双眼睛,惊慌的乱转,有些结巴 * 的问。
寒亭皱眉:“我被婢女送回房间休息了,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了。”
姜函秀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伸手反过来拽住她,“你,你——”
她好像是想问些什么,但又马上咽了回去。
接着她的眼睛四处瞟着,就是不敢对上寒亭的眼睛:“这里出了点事情,诗会估计是要提前结束了,大姐姐若是休息好了,就与我一同回府吧。”
寒亭这次确实没肯轻易放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妹妹你好像是有些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其他人问问,再顺便与她问问,你表现的这么慌张的缘由?”
姜函秀顿时紧张了起来,她这会儿已然是有些慌了神,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她紧紧攥住寒亭的手臂,勉强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
“大姐姐,哪需要问别人,其实是刚刚,刚刚——”
她一时有些难以启齿,寒亭却从她的神色和刚刚谢稹在房间里说的那一番话,联想到了什么。
“刚刚怎么了?”寒亭厉声问。
姜函秀从未见过她这一面,那种冷厉威严,顿时将她吓出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刚刚我们一群人本是打算去你屋子喊你的,推门却看见蒋明华和一个男子在屋子里,两人衣衫不整,瞧着,瞧着,像是有些苟且。”
她越说越心虚,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拧在一起。
“那男子你识得么?”寒亭忽然问了一句。
姜函秀瞬间又是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只能不作声。
只是寒亭这时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蒋明华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做了调换,那给自己下药的婢女也不知道,而路子昌去的却是之前安排好的房间,估计又派人在屋子里动了手脚,这才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两人正在这一问一答,忽然院子里的议论声小了很多。
原本的在院里想看热闹舍不得走的许多贵女,此时都安静了下来,眼睛瞟向一边。
蒋明华此时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出来了,她面色惨白,嘴唇殷红,隐约能瞧见那上面被牙齿咬出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