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寒亭手拽了过来, 上面被簪子戳出来的血洞依旧在隐隐冒着血珠。
这是刚刚寒亭为了用疼痛刺激保持清醒, 自己用簪子扎出来的。
他俊秀的眉皱起,低头将唇凑了上去。
寒亭此时已是彻底呆住了, 只觉得柔软的唇舌覆在自己的伤口上,带来丝丝的疼痛。
这,这是谢稹么?
她浑身一个激灵, 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狠狠在自己衣服上蹭了两下,尽管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也没有理会。
谢稹瞥见她的动作,唇角抿了抿,舌尖的一丝腥气荡在喉中,有些苦。
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谢稹不说话,寒亭也只能当刚刚的一切没发生。
她硬着头皮问道:“殿下怎么会在这?”
谢稹却依旧没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察觉了不对?”
“只是觉得困的厉害,有些不正常,再加上不是在家中就警觉了些。”
寒亭脑中闪过那碗醒酒茶,只可惜茶碗已经被那婢女拿走了。
“不是那碗茶,是屋子里的香,有安眠之效,饮酒后效果更甚。”
寒亭这才恍然,那婢女离去前,最后一个动作就是点香,这会再看那香炉,香已然燃尽了。
谢稹定定看着她道:“你很警觉,有些不像一个闺阁女子。”
寒亭心中一紧,勉强笑了一下道:“自从那日在白云寺中见过殿下后,日常里就总是警觉了些。”
谢稹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孤吓得?”
寒亭连忙摇头:“臣女不敢。”
谢稹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欠身从地上捡起那根簪子,随手将银色簪身的血迹拭去。
“你觉得,是谁让人点的这柱香?”
寒亭一滞,她心中已有所怀疑,但是这人却不好说给谢稹听。
“你觉得,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谢稹不等她回答,又问了一句。
寒亭摇了摇头,这她是真想不明白了。
谢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给自己在鸭鸭床上让个地方。
寒亭觉得这会儿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只好不情不愿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讲床边的位置腾了出来。
谢稹也不讲究,一屁.股坐下,压住了寒亭的裙角。
寒亭偷偷拽了两下,见那人毫无所觉,只好作罢,当没看见。
只是她如今半躺在鸭鸭床上,谢稹坐在她的床边,这情形若是有人进来瞧了,那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