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小小忽略掉酸痛依旧的大腿。

从清澈骨汤里捞出的馄饨面皮顺滑,在口中轻咬即破,猪肉沫混合着荠菜丁的内馅同时迸发出咸鲜清香滋味,简直从头到脚舒畅。要是再想想还在加班加到头秃的前同事们,诶嘿,那就更舒畅了,连院子里的拖拉机都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等下,这个东西可不能看顺眼,真的不能。

为着大腿上说不出口的伤,陆可昀又耽搁了五六日才继续去准备开垦荒地的事,但在家这几日也没闲着,已经考虑好到底怎么弄。

陈大爷说的挺对,他种的蔬菜瓜果和稻米既然都是自己吃,那暂时先在农庄外开垦两亩地、屋后也翻一亩出来就足够,等以后上手了再徐徐考虑其它的荒地。

就是他对手扶拖拉机的阴影还没消,看见这玩意儿有点发憷,站在发动机前思考了半天人生都没能对那个手摇的柄有所动作。

正迟疑间,头顶忽然响起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莫名还有点耳熟。

抬头一看——我去,这能不耳熟么,那只在他家池塘偷吃偷喝最后翻脸无情的渣鸟它它它,它又回来啦!

还是那样修长的脖颈,还是那样飘逸的身姿,还是那样洁白无瑕、漆黑如墨的羽毛。咳,这可不是陆可昀气晕了胡言乱语,主要白鹤翅膀尖尖有一片确实就是黑色的,向天发誓绝对是黑心的黑。

以及,决不能认错的高傲又暴躁的表情!

还有别家鹤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吗,没有的,它是天选它是唯一,它就是前度白鹤今又来,是陆可昀上辈子欠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