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冷待太久了,以至于,自己都不觉得自己会被温和地对待,会被偏爱。
“是这样的。”她赶紧解释,“我问他问题,只是去确认那个人大概的身份,勾勒画像,你这样想,敌人伪装成我们内部人士的模样,不就是想让我们内部分裂么?难道要让他的奸计达成?”
居然是这个角度思考问题?
李天谕眸色闪动,有点被说服,但他还是冷淡地问:“可是种种证据都指向我,你就不怀疑真的是我?”
“当然不啊。”阮唐笑着说,“首先,你这几天的游戏记录,一翻开就知道是单排吧?”
“我可以开小号。”
“开小号也需要时间,你看你大号一直在高强度地单排,哪儿有时间?”
“可是……”李天谕试图找出新的证据来反驳她,阮唐笑着打断了他。
“别可是了。”她说,“老师相信你。”
她眸子里,盛着的,是无限的包容与坚定的爱意,犹如宇宙里最梦幻的星云。
李天谕一怔,感觉曾经被冷待、被刻薄,不知生母生父是谁,直播被嘲笑被起哄造谣的岁月,在一点点被治愈。
“随便你。”他触手插兜,小声说:“需要模拟还原场景,我也可以配合——章鱼有拟态能力。”
“这就对了。”阮唐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