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二十八号就五天时间,赶是赶了点,但她怕迟了生变,还是早早将沈初婳嫁过去的好,也免得多出别的事,她向前就听说钟家有意想跟裴焕结亲,虽说只是听说,但也给了一个讯息,权贵圈已经有人瞄上裴焕了,他实在众家惦念,毕竟身边只有个外室,如果谁家把女儿嫁过去,一个外室随便打发了就行,后宅没有纷争,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即使出身差点这上面也能弥补了。
裴焕道好。
沈长鸣拍桌子道,“这么急成何体统?倒像是我女儿嫁不出去,这传出去要遭多少人耻笑?”
魏夫人给他顺气,好言好语道,“女儿总要嫁人的,你不让哪儿像话?你若真疼她,回头多添些嫁妆,也好叫她有个体面。”
裴焕挑眉看戏,沈初婳尴尬的抬不起头,她自己求着裴焕过来的,父亲还说这样的话,倒像拿乔一般,真是在裴焕面前丢人。
裴焕看一眼沈初婳,转头向着魏夫人和沈长鸣道,“怨不得岳丈这般生气,实在是小婿心急,只恨不能立刻把她娶进家门,岳母也是为小婿考虑,还望岳丈见谅。”
沈长鸣拉不下脸,只把茶水猛灌了两口,叹气道,“我看你确实是真心实意想娶她,我也没什么想阻拦的,只她脾性娇,你即娶了她,往后万不能苛待,否则我定要跟你拼命。”
他虽算不得个好丈夫,但对女儿没话说,沈初婳自小被他疼在手心里,只要她想的,从来就能到手。
沈初婳听着窝心,眼泪冒出来又被她憋回去,她心想,等沈湛明真分家走了,以后要裴焕多带她回府看望他们,他们也老了,儿孙在膝下的乐趣他们肯定想有。
裴焕当即挺直身,跟他保证道,“往后我定不让她受委屈,我的后院只她一人,不会再纳妾。”
沈初婳的心突突跳,他竟说出了不纳妾的话,他只想跟她一人厮守,她整个人都快活的控制不住笑,裴焕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沈长鸣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真不纳妾?”
现今的世道,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不纳妾?尤其是世家里,纳妾都属于正常行为,说是为了开枝散叶,确保子孙满堂,其实还不是男人那点不可告人的色心,把纳妾变成了堂而皇之睡女人的理由,正妻还得端着笑为他管后宅。
根本上是女人可怜。
裴焕竖起三指对天发誓道,“我裴焕这一生只有沈初婳一个妻子,不纳妾室,不养外室,如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
他一发完誓沈初婳心切的抓住他手道,“不用发这么狠的誓,你说了谁还不信么?”
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很欢喜,裴焕的话她当然不认为有假,但发了誓她好像更安心,以后就不怕有女人会来抢他,他这是叫她顺心。
沈长鸣听着誓言神色渐缓,也垂首道,“罢了,你都说了这样的重话,我再恶言相对倒显得我不是,亲事就这么定了吧。”
裴焕这才显出一丝高兴,和沈初婳对看着乐。
“既然初婳和裴大人的婚事定了,初婳再住在裴大人府上是否有些不合适?不若先搬回沈府,”沈湛明恰时提议道。
他说的合情合理,新人成婚前都要避嫌,沈初婳确实不适合呆在裴府。
如果这话是沈长鸣说出来的,裴焕自然会留沈初婳在沈府,但这话是他说的,他对沈初婳有肮脏的心思,如果裴焕真顺他的话把沈初婳留在这里,只怕今晚他就要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