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没再去看成澄,带着晏阑离开了那个“家”。
“请你喝杯东西?”晏阑说。
“干什么?”苏行转头看向晏阑,“上班时间喝酒?违反纪律的事我可不干。”
“你等着!”晏阑小跑着离开,“五分钟!等我五分钟!”
苏行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走到一旁树荫下,盯着箭海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7月底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跟晏阑说了第一句话,当时被晏阑身上的烟味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现在竟然已经感觉不到那浓重的烟草气息。这段时间,晏阑真的为他做了很多改变。
“想什么呢?”晏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苏行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出声啊?!”
晏阑笑着把饮料塞到苏行手中,说道:“是你想事情想入神了,没看到我回来。”
苏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问:“这是什么?”
“我的童年记忆。”晏阑指了一下远处一家很小的店面,“我小时候老在他家买冷饮喝,后来搬走之后就没再喝过了。”
“走吧,该回去干活了。”苏行吸了一口饮料,说道,“这还挺好喝的。”
“那是。”晏阑迈开腿往外走去,“你刚才在想什么?”
苏行说:“在想……人都挺健忘的。七月底箭海发现河漂儿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人们就已经忘记了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那条人命跟他们没有关系。不信你去问段卓的家人,他们绝对忘不掉箭海这个地方。”
“是啊。”苏行长出了一口气,“刀得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晏阑拍了一下苏行的肩膀,说:“别感慨了,小刺猬,说说你的想法吧。”
“虽然成澄说他不确定当时我爸是不是在打电话,但乔副出事了,就证明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苏行分析说,“而且我爸接的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引他出去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爸出事的第二天就是我生日,那天晚上我爸回家告诉我第二天请了假陪我一整天,他不会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