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笑。

怎么会不记得。

他从没想过陈茵茵还会射箭，那次，她让他看到不一样的她。

从那时候起，他对她的感觉渐渐改变。

而且那一次，向来不喜欢输的他，居然破天荒地给她放水，最后一箭故意射偏，让她赢了比赛。

“记得，又如何？”

“记得就好，你自己看看这个协议。”

陈茵茵努嘴，视线落在皱巴巴的纸上，眉目间透出几分得意之色。

协议？

封卓蹙眉，仔细回想一番，忽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轻笑一声，拿起纸张认真看起来，顺便还读出了声。

“现就射箭比赛作出如下约定：双方各十支箭，以总环数多少判定胜负，胜者有权向另一方提出任何要求，对方无权拒绝。如未想好要求，可暂时记下，有权随时要求对方兑现。此协议自今日生效，自兑现要求之日终止。白纸黑字，特立此凭据为证。”

读完之后，他抬眸看向陈茵茵，只见她冲他扬扬眉，好不得意的样子。

“所以呢？”

他薄唇微掀，云淡风轻地反问她。

所……所以呢？

陈茵茵睁圆了眼睛，像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

“所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没有答应！”

“哦？为什么是我欠你，不是你欠我么？”

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把协议扔到一边，轻描淡写地说：“这协议上只写明，胜者有权利提出一个要求，可是，你确定是你赢了，而不是我？”

什么？

陈茵茵完全没想到封卓居然会如此无耻，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他居然想赖账。

“封卓，你可是S.T的总裁，答应的事怎么可以如此没有信誉！”

男人掏掏耳朵，想了想沉声道：“我觉得，射箭这种运动，我不可能会输给你，你让我想想……有这档子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

陈茵茵气结，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臭不要脸，出尔反尔！”

“就算我出尔反尔，又如何？”

男人俯身靠近，眼底满是戏谑。

“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

陈茵茵拿起那张“协议”，愤愤道：“我要找律师起诉你，告你违约。”

“告我，你试试整个桐城有谁敢受理。”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陈茵茵不服气道：“桐城没人敢，我就去别的地方找，别的城市也没人接，我就去国外找。”

总有没听过封卓名号的胆大律师敢接的吧。

“别白费心思，这份协议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

“你说什么？”

封卓看她一副傻了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笨蛋，以后签协议之前，多读读法律条款。”

陈茵茵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