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听见晏长清说,不行。
没错,他的长清,很明显没准备好。
要想品尝最香醇的美酒,就要忍受最漫长的等待。
赫连戎川心中默默叹气,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他轻轻撩开晏长清额头微微被汗润湿的碎发,道:
“逗你玩的。别怕,我就想抱抱你。”
说着,躺在晏长清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腰,贴着晏长清的耳朵:
“放心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说完,果真闭上了眼睛,睡了。
可是晏长清被这么一闹,却反而睡不着了。黑暗中,他看了赫连戎川半天,一直到赫连戎川睡熟,胸膛均匀地起伏。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眉骨,鼻梁和下颌练成一条极英挺的侧脸线条,像是险峻的山峦的轮廓。
晏长清就这样看着,心中五味陈杂,有一点如释重负,有一点忐忑不安,还有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惆怅。
赫连戎川将他抱得太紧,晏长清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挣脱了。
似乎是没有力气挣脱,又似乎是舍不得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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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赫连戎川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伸手一摸,身边早已空了——虽然还在休养,但是晏长清仍严格遵守着军中令人发指的作息习惯,天刚蒙蒙亮就去习武了。
贴身侍卫九金正从小门溜进来,手里拎着精致的五层食盒。见赫连戎川神采奕奕,精神极好的样子,立刻腆着脸,笑眯眯地迎上去:“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终于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