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越开心,晏长清就越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便暗暗下决心,要对赫连戎川多关心一点才好。
赫连戎川却并不了解晏长清此时复杂的心情。他看着晏长清垂着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细细交织的灰影,只觉得晏长清低头帮他脱衣的样子格外动人。心中一热,忍不住低头,在晏长清锁骨的红痣上轻轻嘬了一口。
晏长清一惊,连忙退后一步,瞪着赫连戎川:“你——你又做什么?”
赫连戎川微微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犬齿:“亲你一下咯,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不愿意?”
晏长清有些无奈的看了赫连戎川一眼,道:“你受着伤,还这样不老实,我看你是不想康复了。”
他居然没有气恼的样子,上前一步,继续帮赫连戎川脱下外袍。
赫连戎川没想到晏长清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地扭头就走,又惊讶,又欢喜。但是他这人向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只知道得寸进尺,肚子里的坏水立刻冒起泡来。
脱下外袍,露出雪白的亵衣,就已经可以睡觉了。可是赫连戎川仍旧站着不动。支棱着两条胳膊。
“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劳驾你……”赫连戎川厚着脸皮,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晏长清却似乎感觉到赫连戎川的坏心思了:“你存心捉弄我,是不是?”
“捉弄?又不是女人,我捉弄你什么?”
赫连戎川挑起一边眉毛,一脸奇怪的样子:“都是男人,晏大人难道还害羞?”
晏长清不说话了,抿紧了唇。
是啊,都是男人。以前行军路上艰苦,所有士兵都在一条河里洗澡,一条土埂上睡觉。他什么没见过?
哼,害羞?他才不会害羞!
于是便继续帮赫连戎川脱亵衣。上衣脱完,赫连戎川露出小麦色的,精壮厚实的上身。他的胸肌和腹肌都极其漂亮,充满了雄性的魅力。晏长清却一眼也不瞧,开始帮赫连戎川解腰带。
他的表情很淡定,却不知自己的耳朵尖越来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