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清又岂会不知大巫医正在逃走,可是他看着赫连戎川腹部那颇为可怖的伤口,攥着剑柄,不动了。
“我没事。”赫连戎川笑了笑:“不用管我。”
晏长清默不作声地看着赫连戎川,清澈而凌厉的黑眸里看不出半点情绪。突然,晏长清上前一步,执拗地将赫连戎川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架着他朝洞口走去。
赫连戎川疼得龇牙咧嘴,却仍继续笑:“喂,晏将军,你的大鱼要跑了,真不去抓?”
晏长清紧紧抿着唇,半晌,才冷冰冰道:
“要你管。”
--------------
翌日清晨。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几只扇着翅膀的小麻雀落到一顶毡帐上,正准备歇歇脚整理羽毛,就猛地被毡帐内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得差点一个倒栽葱掉下去,慌忙扑棱着小翅膀飞走了。
毡帐内,赫连戎川继续惨叫:“受不了了啊啊啊!!!”
尉瑾嘴角抽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大白眼不要翻到天灵盖回不来,耐心道:“殿下,这是止痛散,敷上是止疼的。”
他尉瑾亲研的止痛散,效果向来立竿见影,即使是几个月的娇气婴儿受伤敷了,都不会疼哭,更何况他这堂堂八尺男儿!装什么装啊!!!
“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啊疼死我了!”
赫连戎川躺在榻上,继续叫。
尉瑾只觉的自己的耳朵快聋了,看了看帐外,终于忍不住道:“殿下,晏将军还没过来呢,听不见。你要不先歇一会?”
话音一落,赫连戎川果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