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景,永远不是抽象的“校帝”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那你说干什么?”尤瑕在摆正自己位置这方面觉悟还是比较高的。
“嗯……”遆景摸着下巴,高深莫测道:“怎么也得是牛逼点的。”
晚上,冷风瑟瑟,无情打人脸。
旷课二人组,满眼都觉得旁边脸色尴尬嘟着嘴觉得我不说话就谁也不知道我很尴尬的遆景很可爱的·瑕和生无可恋·遆,正站在门可罗雀的“哥很吊”夜店门前。
说是夜店都太抬举这大门一米宽的小破店了。
上面八十年代大红字应该是隔壁打印店打一字送两字印刷的,灯光走的是复古非主流风,青的紫的一闪闪钛合金狗眼都禁不住造,店名上这个带尸宝盖的吊不知到得罪了哪门子斜风细雨,被挖了坟偷了尸,只飘摇个“吊”字在玻璃大门上透着独属于他的中二王霸之气。
贴字的门还不知道啥时候坏了,上半身都垮歪,要掉不掉,坚强的让人震撼,门上贴了张提醒条,在重金求子的小广告上马克笔写的大字层层落在性感美女的脸上:“进出推右门,不推是狗。”
小学生警告很有效果,毕竟前校霸和永远的校帝都愣住了。
尤瑕先打破了全靠遆景一人觉得尴尬而营造出来的尴尬氛围,指着提示牌问:“用电线杆上撕的广告纸,老板不怕影响生意?”
“……店开成这样,你觉得老板还在乎么。”遆景说。
尤瑕点点头,“果然是牛逼。”
一句话,遆景离去世只差一点点。
“……我、我好长时间没来。”
岂止好长时间,遆景就来过一次,还是高一的时候阴差阳错被余飏拉来的,就在学校后门的拐弯小胡同里,因为离学校近,振安不学习的人又多,晚上都跑这儿来嗨和泡妞了,高一时生意非常火爆。
遆景怎么能想到,两年不来,生活就对老板下了如此毒手,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也让遆景本就贫穷无几的约会圣地雪上加霜。
“进去吧。”还不想为了一个门做狗的尤瑕听话的推开右门。
遆景侧身,先走进。
才进去,两眼就又是一黑。
八点多,按说躁动的振安不良分子也该出来蹦迪了,结果进去连个狂躁震瞎耳朵的音乐都没有,门口小道还连灯都没开。
遆景扭头,“你不是要请吃饭吗?去哪来着?走走走,快去,我觉得吃饭也不错。”
说着,他率先往门外走,打死不承认是自己要来这儿的。
“来都来了。”尤瑕一句经典用语,扯回了遆景。
顺着门口走廊往里走,视野豁然开朗,内里别有洞天,两层楼上下都是包间,建在的舞池昭示着这里确实是个夜店,就是此时放的音乐十分的忧郁悲伤,凄惨中带着迷离,声音很低,差点就把遆景送走了,也难怪刚才在门口都没听见音乐声。
好在稀稀拉拉竟然还存在的几个顾客让遆景及时回血,拉着尤瑕在一楼西角落的沙发包间坐下了。
沙发靠背很高,彩色塑料袋做的门帘挂满了四周,成功将看往舞池的视野包的严严实实。
尤瑕环视着周围:“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背景下的夜店还能营造出80年代的破旧复古迪厅感,沙发包间坐出了有我没他的黑|帮犯罪撕票节奏,果然比我正常吃饭的地方牛逼了不止一点。”
遆景:“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