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而缓慢。
路杳杳靠在他怀中,看着汝阳公主远去的背影,嘴角泛开冷笑。
“回去吧。”她虚弱地靠在温归远怀中,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温归远要去看她,却被她躲在怀中避开了,只能隐约看到眼尾泛开的红晕。
“我好像总是说错话。”声音隔了一层布,沉闷地传了出来。
温归远抚摸着她的秀发,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可声音却依旧温和:“哪里的话,是汝阳公主心情不好,胡乱发泄而已。”
“杳杳好得很。”
路杳杳不说话,只是肩头微微耸动。
东宫一行人开开心心的来,不欢而散地回去了,唯有平安时不时地干嚎着,一派兴奋。
路杳杳躲在屋内不见人,温归远转身回了书房。
“我今天出门碰到汝阳公主了?”书房内,他对江月楼说道。
“她怎么知道你今日外出?”江月楼面露不解之色。
温归远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行程保密得极好,对外我今日在政事堂学习,不过她今日虽说是打算来求和的,态度依旧盛气凌人,不肯低头,最后甚至还对杳杳扯出了路夫人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江月楼浑身僵直,眉宇间露出一点萧杀的厉色。
“她竟敢!”江月楼苍白近乎无色的嘴角紧紧抿起,让他没了血气的脸颊多出噬人的凌厉。
“既然如此没有眼力见,迟早也会坏事,不如早早送下去和她的三千面首团聚才是。”温归远见状,冷淡说着。
“殿下说的对,如今她已经气急攻心,只怕要一步昏招,若是闹到其他人面前还好,只希望不要激怒路寻义,不如这把火烧得她措手不及。”江月楼捏着手指淡淡说道。
汝阳公主还不知大难临头,对着府中一众面首大发雷霆,最后喘着气坐在椅子上。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她失控地喊着。
“公主为何不亲自去寻路寻义。”一个身材敦实的男人谄媚地膝行到她身边,意有所指地说着,“您若是露出一点当年的事情,相爷还不是要考虑一二。”
汝阳公主眼睛一亮,冷笑道:“你说得对,既然路寻义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十日后,路杳杳正在给平安梳毛,突然看到卫风匆忙而来,大红色剑穗甚至大幅度地晃着,久久停不下来。
“怎么了?”路杳杳按着平安,懒洋洋的问着。
“汝阳公主被下狱了。”卫风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