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为我难过。”
玄龙眉头微拧,好像不太高兴似的,低沉道:“我未曾难过。”
他若为自己难过,燕鸢定会跟着难过,他不为自己难过,燕鸢还是觉得心中苦楚,情爱便是这般复杂的东西,沾染了便上瘾,戒又戒不掉。
唯有生生受着。
“嗯。”
“那便好。”
“本就是我欠你的。”
玄龙不想与他说这些,他们之间到底谁欠谁多,是说不清的。哪怕说清了,亦没有意义。他不愿再看见燕鸢笑,便背过身去。
“阿执需要父皇,天界需要君主,你该好好活着,不该因一己私欲……置千万仙神于不顾。”
“枝玉仙君是你命定之人,你该娶他,顺应天道。”
被所爱之人毫无顾忌地往外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那同时代表玄龙对他们的过往彻底释怀了。
站在原地的人只有他一个了。
燕鸢知道自己该高兴,这说明今后玄龙会过得很好。
他竭力维持着笑容,然而还是有些难堪地,红了眼眶:“你今日约我在此相见,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啊……”
沙哑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玄龙喉间鼓动着,抿唇不语。
人总爱想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或是去论证些明知道结果的答案。燕鸢很想问问玄龙还有没有一点点在意他,如果有,哪怕一点点,他都能有勇气去与天道抗衡。
天罚算什么,撑着最后一口气,他也会活下来。
只要他的阿泊开心。
他真的太想听到答案,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