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黄大夫对他的到来毫不吃惊。
“今日,杜大人该吃第二次药了。这药效是七日一副才最好;若耽误了,恐怕风险更大。”
“我知道。”
李广宁看着黄大夫将那药从怀中取出,递到了自己手中。他却没有接。盯着那药瓶,他粗粗喘了几口气,问道,
“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遮盖血腥气?”
“陛下?”
“或者有没有什么东西,味道刺鼻——将血和那东西一起灌进这药瓶里,叫人闻不出来,能一口就喝下去!有没有?”
“这……陛下三思啊!木清明显是别有用心!我们现在只有这一瓶药,若是糟蹋了……”
“玉章与他搏斗时,他拼了老命也要往门口爬,明显十分贪生怕死!只有一瓶药又怎么样?这瓶糟蹋了,我叫他再拿出十瓶八瓶,全混在一起,随意取出一份叫他自己喝下去!他要是敢动手脚,他自己要死得比谁都早!”
李广宁脸色极为阴沉,
“黄大夫,之前玉章与你单独相谈那一次,你是不是告诉他,这次他很难捱过去?他这几日话里话外,我听着就是不对劲!他怕是也暗地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了!难道我眼睁睁看他去博一个生死未卜?但凡能多一份把握,就一定要去做!”
“杜大人他确实……这次有些凶险。”
“既然你知道,就抓紧时间去配!”
李广宁说完,扭身吼了一句,
“淮何!”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