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还想起来,韩渊那手掌却加了几分力气,正压在他肩膀上。一时间,杜玉章竟坐不起来。
“韩大人!许久不曾见过了,我怎能躺着见客?哪有这种礼数!”
“嗐,什么礼数不礼数,谁跟你计较这个。”
韩渊将杜玉章稳稳按在床上不说,还把他往床铺中间推了推,
“往里面挪挪,给我腾点地方。对,差不多了……”
韩渊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坐在床头,将腿伸直搭在床边。他舒了口气,还活动了一下腰身。看这样子,半点没将自己当成客人,比在自家都自在。
杜玉章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
“韩大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是一点都没变。”
“谁说的?老子变得多了。就比如说罢,方才见陛下从头跪到尾,我竟然觉得膝盖疼。你说奇怪不奇怪,当年天天上朝,日日跪陛下,也没觉得怎么样。这过了几年自在日子,不给人家跪了,结果一下子就不适应了。就连这块膝盖骨啊,都是个吃得了苦,却享不了福的东西。所以人呢,就更不用说了——你说是吧,杜大人?”
“虽然我不知道韩大人指什么。但我有种预感,怕是韩大人又在拿杜某开心了。”
杜玉章叹口气,
“韩大人这一招指桑骂槐,杜某也是许久未曾得见。今日再见,居然还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