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何装成不通武艺的样子,可对面那人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他一掌直接劈到淮何肩膀上,淮何痛呼一声,双膝一弯——若是平常男人,此刻是会站不住的。
但接下来又挨了一脚,正踹在小腹上,这就不是装作受伤,而是真的疼得直不起腰了。
“你怎么打人啊!我们是送信的!没人管管吗?阿清先生!你在……啊!”
“住手!”
就在这时,那院落里传来一声呵斥。这人却还是趁机在淮何脸上狠狠扇了一下,才肯罢手。
淮何的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一边鼻子也蜿蜒流下血流。他用手抹了一把,显得更加狼狈窝囊了。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只手依旧紧紧攥着生尘的手,将他护在身后。此刻那孩子也吓傻了,眼泪都流了一脸,一动也不敢动。
——奇怪,既然已经喊停了……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
房间里。
木朗正要往外走,手腕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给握住了。
“做什么?阿清,放开我。”
“哥哥,我还没看够呢。怎么你要扫兴么?”
“看戏却也该适可而止!那个生尘,不是来给你送信的么?我见过他,是黄大夫的药童。”
“对啊。那又如何?外面打得正热闹,才见了血。哥哥为何要叫停?我心情不好,你还不让我出门!我难道还不能看看戏,找找乐子吗?”
“早对你说过,当时杜玉章身边突然多了一队侍卫,却不是西蛮人。不知道那是何方势力,现在你抛头露面,太过危险。万一那是京城来的人呢?万一是白皎然的先遣队呢?阿清,哥哥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