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些王八蛋“朋友”!雪狼皮,抱着睡,信燕传书,还接你回家?一群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被我逮到,我一铡刀一个,都砍死了事!
李广宁气得脸色发青。可他没想到,杜玉章还有后半句,
“怎么,只许你宁公子对我‘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却不许旁人对我心生爱慕了?”
李广宁脸皮一僵。方才分别时他对杜玉章说的违心话,此刻被原封不动还给他了。更让他心里发堵的是,他在计算那些“癞蛤蟆”的时候,可绝没有将自己算进去——他心里,自己才是杜玉章的正牌男人,其他那些野男人都是早晚要死的夭寿货,怎么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可他没想到,杜玉章心里,原来他跟那些货色没什么区别?!
李广宁心中气急,
“这怎么能比?我可是……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口——他是“宁公子”,又不是“宁哥哥”!有什么资格去争短长?
最后,李广宁憋出一句,
“最起码,我没有趁火打劫,像这个木朗一样把你绑回去——”
“是啊,宁公子所言无错。宁公子不曾强行绑着我——你也不过是将我这个瞎子关在陌生宅院里,拖了许久也不肯让我走罢了。”
李广宁第一次发现,杜玉章话中带刺的功夫居然这样厉害,一句就能噎死人?他又急又气,脸色通红,忍不住辩解道,
“逸之!就算你再看不上我,也不能将我与那个什么木朗并列啊!逸之!好歹……”
“……是玉章。”
却不想,杜玉章突然打断了他,
“宁公子,你记好——我的名字,是杜玉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