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分,形形色色的好菜终于一一端上了桌。
任易风是客,首先在裴敏知的招呼下落了座。
陈念安也将精神大为好转的成小酌搀扶出来。如他方才所言,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桌前围坐。
忙碌了大半日的冯春额头薄汗未消,也顾不得擦拭,连连对众人比着手势,
“大家尝尝我的手艺。许久未做,或许有些生疏了,若是觉得不好,也别嫌弃,我日后定当勤加练习。”
陈念安按捺多时,等冯春的手势刚落,便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站起身来。
他态度温和,举止斯文,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这个俊郎沉稳的书生身上。
“小春哥,先生,你们受累了,开饭之前我想先敬你们一杯。”
“好。”
陈念安端来家中存着的一坛老酒,给每个人杯中挨个满上,唯独将成小酌错了过去。
头上缠着纱布的成小酌不满意地吊着眼睛,挑了挑眉,蹙起眉头,神情颇有几分往昔的古灵精怪。
“为什么就不给我?小哥,你是不是小看我?”
“你一个小孩子,还带着伤,喝什么酒,老实吃饭。”
陈念安趁着倒酒的间隙,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十分坚定,隐隐又能品出几分宠溺的味道。
成小酌登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