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吉无比震惊,难以置信。
“走了。”沈育提剑穿过庭院消失。槭树红了一半,霞色落满园。
“还不来收拾东西抬回书房,想冻死朕吗?”梁珩没个好气,使唤思吉。
回到北闾里。街口一家茶摊,支起棚子,沈育走得口渴,顺势坐进去。事实上他从见到那份口供开始,就感到口干舌燥,心火灼烧,二协在剑鞘里格格颤栗,只想劈了什么东西解气。
他排出两枚铜钱,茶生倒满一碗姜茶。天凉时节,武官的常服也新裁了一批,里衣束袖,绨绸袍厚重避风,铁灰色宽袖搭在膝头桌沿,沈育端茶喝一口,道:“王将军?”
“在这。”背后一茶客应声。
沈育摸出袖袋里墨迹尚新的皮纸,递给他。
“入秋了,梁王该动身了。”
茶客收了信,揣怀里,放了茶钱走出棚子
陶碗的水面如明镜清澈,倒映出沈育的眉眼,既冷且硬。
仇公府,正卧。
房门紧闭,黑布蒙窗,时时有惨叫声刺破壁瓦。府中下人皆习以为常,不敢从此卧门前经过,以免搅扰了公的兴致。
然而无风起浪,这日两个魔星双双驾临仇府。
“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