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令兵见着他皱眉,一时有些惶惑:“不……不是的,是祝如歌拦在门口,死活不让进去。我……我没得办法才来了将军这里。请将军勿怪。”

张知隐仔细思索了这句话,总觉得其间大有深意。他想了想,还是不要深入思索的好。于是接了军报,平静道:“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吃好喝,好好睡上一觉吧。”

“遵命!”

令兵行了军礼,撒腿便跑了。

张知隐这才开始拆开手中信筒的系带,将其中的函件拆开来——

他的眉头迅速地拧在了一起。

祝政,即将被押往锦官城。

作者有话要说:**政政,不做君子你要说到做到啊!急死我了(掀桌

☆、物彻

常歌的眼中,从来都没有过他。

从第一眼开始。

此前,司徒玄总是不甘。他不甘为何常歌的眼中连他的片影都放不下。最开始,他也未曾料到,这点不甘,后来竟发展成满是占有的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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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到常歌,是新年拜岁。

那年天气特别冷,重重的霜寒白雪覆满了院子,压住了屋檐下的惊鸟铃。小司徒玄趿拉着鞋子,坐在有炭火炉的屋子中呵着手。

桌上凌乱铺着毫、墨、纸张,天气冷得,连墨都愈发难化一些。

“阿玄,还写啥呢,走了走了,今天有个哥哥同我们一道拜岁。”司徒空将他的后背拍了拍,掌心传来了些许暖热的温度。

兄长自幼习武,身子总是要比他热乎些。

“你穿太薄了。”司徒空见他依旧着着薄衫,交待道。

“大父不让穿的过于暖,说苦寒能砺人意志。”

司徒玄过了年便十岁,抬眼还带着些稚童的天真浪漫。

司徒空不禁皱了眉头:“十岁小娃娃要什么意志。”

他说着,便要解了身上的大氅给司徒空,刚拉开一条系带,就被司徒玄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可。大父说了,我便要照做。兄长请放心,我不冷。”

司徒空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游心!”

顺着这声音看去,那是司徒玄第一次看见常歌。

他一身红衣,黑色大氅,发丝以一红飘带尽数在脑后束起。司徒玄看过去,像是看到了木香棚上承着寒霜的花朵。

少年常歌正站在雪地当中,朝着司徒空招了招手。他脸上是明朗笑容,朝着司徒空走来之时,冬日在他身上留下了烁动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