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一边扫地,一边唉声叹气,那副模样像是在扫一地现金,或者是扫他一地破碎的心。
一锅泡面,加上两个荷包蛋,季言礼之前从不给他吃溏心的,说不卫生,非得煮熟,但今天破例给他做了一个漂亮的浅金色的溏心蛋,卧在热气腾腾的面里。
吃完饭,季言礼又把碗洗了,在围裙上擦着手,歪头盯着奚野的头看了一会:“你多久没剪头了?我给你剪吧?”
奚野的目光充满着不信任。
“我的头就是我自己剪的,”季言礼据理力争,“还有以禾的头和我妈的头。”
奚野小声嘟囔:“难怪都丑得很相似……”
季言礼:“???”
季言礼:“你再说一遍?”
最后在学长的威逼没有利诱之下,因为脚受伤了无处逃生,奚野被白色的毛巾勒住了咽喉,面前架着镜子,季言礼抄着一把明显只是普通厨房用品的剪刀对着他的头比划:“这么短可以么?”
奚野自暴自弃道:“都行吧,主要是看脸。”
“你本来的发型乱得跟鸡窝一样!你还嫌弃我?”
“……那是我做的造型,给我理发的是巴黎留学回来的美发设计师,剪一次五位数。”
“一点都不干净清爽,你还是个学生。”